唇。
他很想吻上去,一解相思之苦。
許鹿從他的目光中猜出他想幹什麼,但現在是在車上,並不是只有他們兩個人,親密的舉動並不合適。她的心如小鹿亂撞,越發抱緊懷裡的花,將頭低下去。
“你別把花壓壞了,我還得擺呢。”她小聲提醒道。
傅亦霆這才放開她,轉而看向窗外的夜色,平復了下心緒。
回到傅公館,傭人大都回去了,只剩下兩個值夜的,防止主人家半夜餓肚子想吃宵夜。許鹿今晚都沒怎麼吃東西,傅亦霆就讓廚房下了兩碗麵,吃完後,就拉著她上樓。
“我該回去了。”許鹿猜到他想幹什麼,有些抗拒。都這個時間了,再被他折騰一頓,她肯定沒力氣回家。
“給你看樣東西。”傅亦霆故意不開燈,許鹿有些跌跌撞撞的,只能緊挨著他走。
“你要給我看什麼東西,弄得這麼神秘?”許鹿好奇地問道。
傅亦霆沒有回答,只是在房間前面微微站定,然後伸手推開了門。
待許鹿看清楚房間裡的佈置之後,一下子驚住了。裡面的床單和床罩都換成了紅色,桌上燃著一對龍鳳喜燭。窗戶上貼著幾個喜字,連屋裡的燈光也是暗黃色的,配合這喜慶的裝扮。
“這是……”許鹿走進去,環顧四周,沒想到會有這麼傳統的佈置。
突然,身後的男人用力把她抱進懷裡,在她耳邊啞著聲音道:“你還欠我一個洞房花燭夜。今夜不許走了。”
聽到“洞房花燭”這幾個字,許鹿的臉就忍不住發燙,只覺得他的一雙手臂猶如鐵桶一般硬實。他們領了婚書,在法律意義上便是夫妻了,按理說應該住在一塊。但她不放心馮家,所以暫時跟李氏他們住在一起,已經是他的讓步了。
而且那天一領婚書,他們就分開了,的確有些委屈他。
今夜她哪裡也不去了,就跟這個人在一起。
傅亦霆親吻懷裡的人,從頭髮到後頸,手也在她身上放肆地遊走起來。
許鹿仰起頭喘息,與他交頸親吻,然後轉身抱著他的肩膀,貼在他的懷裡。兩個人的呼吸混雜,周圍的氣溫驟深,猶如烈火一般。等衣服盡解之後,她被傅亦霆抱起來,放躺在床上,身體在他疾風暴雨的親吻之下,軟如春泥。
所有的感覺只剩下熱,還有投入眼中那對龍鳳喜燭的光芒。
第六十一章
許鹿覺得傅亦霆前所未有地熱情,雖然之前他們也有過幾次,但都不如這次一樣,猶如洶湧的海浪,將她瘋狂推到岸邊,然後又席捲入海。她幾乎是睡了又被弄醒,醒著又被折騰睡著,身上的汗也是溼了又幹。
最後一次,她撐著力氣看了一眼床邊的鐘,顯示的是凌晨四點。
傅亦霆覆在那柔軟馨香的身體上,吸吮她略略紅腫的雙唇,見她再無法反應,想必真是累極了,用手將她散落的頭髮撥開,凝視她的睡顏。
他在這個女人身上得到的愉悅是前所未有的,就如同一壺會讓人上癮的陳年佳釀。在公董局處理完事情的時候,他明明意志消沉,可一見到她,心情便雨過天晴。他低頭在許鹿的臉上親了一口,拉過旁邊的被子輕輕蓋在她的身上,然後下了床,披上睡袍。
他走到書房裡,坐在位置上點了一支雪茄,靜靜地抽著。
桌上放著一張空白的紙,旁邊擺著鋼筆,鐘擺的聲音在靜謐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過了會兒,他把雪茄放在菸灰缸裡,提筆開始寫辭呈。
許鹿太累了,反而沒有睡很久。她被窗外啁啾的鳥鳴吵醒,迷迷糊糊地爬起來,看到已經六點了。暮春時節,天亮得很早,遮光的窗簾露出一點縫隙,依稀能見到外面透進來的一絲光亮。
傅亦霆不在身邊,許鹿從床上爬起來,感覺身體像是被碾壓過一樣。那對龍鳳喜燭已經燒得只剩下小半截。她覺得口渴,隨意套了件傅亦霆的襯衫,四處找水喝。
茶几上放著一個茶壺和兩個茶杯,幸好茶壺裡有溫水。她倒了一杯,咕咚咕咚地喝下去,又連著喝了兩杯,那種極度飢渴的感覺才消解下去。
書房那邊有微弱的燈光,許鹿走過去,看見傅亦霆伏在案上奮筆疾書。
這個男人居然能在折騰了她那麼久以後,絲毫不顯露出疲憊,還在這裡寫東西,體力真不是一般的驚人。昏黃的燈光勾勒出男人高大的輪廓,他一臉的認真專注,似乎沒注意到她來。
許鹿走過去,靜靜站在他身邊,發現他在寫辭呈,應該是想辭去愛國會上海分會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