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亦霆卻說:“不上點藥,我不放心。鞋子不合腳怎麼不早說?”
許鹿小聲道:“也不是鞋子不合腳,是走的時間太長了,剛開始沒發現。”女孩子穿的皮鞋都有點跟,不適合遠足。而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時光飛逝,哪裡會顧得上腳。
王金生去藥方開了藥,開著汽車到了別館。他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上前敲門,傅亦霆親自來開門。
“藥房的旁邊有家中餐館,我想您跟小姐還沒吃東西,就順便打包了一點菜回來。”王金生一邊行禮一邊說道。他為人周到,辦事妥帖,就算是傅亦霆沒有吩咐的事情,他也能想到。
傅亦霆點了下頭,把他打包的飯菜拿到餐廳去了。
許鹿坐在沙發上休息,看到王金生進來,立刻起身:“王秘書,真是不好意思,麻煩你特意跑一趟。”
“您太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這裡有一雙棉拖鞋,穿著比較舒適,您看看合不合腳。”王金生從袋子裡拿出一雙粉色的拖鞋,放在許鹿面前。別館這裡的拖鞋是塑膠做的,有些硬,而且尺碼都偏大。
許鹿穿上去,質地非常柔軟,像有海綿包裹著雙腳一樣,笑著說道:“很合適,謝謝你。”
王金生又蹲下來,把藥箱開啟放在身邊,取出藥酒和棉籤:“我看下您的腳。”
許鹿便把腳才能夠鞋子裡拿了出來。他是外科醫生,應該很擅長處理這些,她倒沒什麼忌諱。
王金生看到這雙腳很小,嫩得像是新鮮的竹筍一樣,十個指甲蓋都是粉粉的,十分漂亮。王金生定了定心神,提醒自己是個醫生,然後戴上手套,檢視了一下幾個水泡,說道:“不是很嚴重,我上點藥,明天還是儘量不要出門。”
許鹿點頭答應:“王秘書不用上藥,我以前也長過,休息一晚就好了。”
“還是處理一下,免得六爺擔心。”
許鹿便沒說什麼了。
傅亦霆從餐廳裡出來,看到王金生捏著許鹿腳的畫面,雖說知道那是個醫生,但他還是忍不住上前說道:“我來,你教我怎麼弄。”
許鹿和王金生都看向他。
“六爺,我來就可以了。”王金生覺得那樣有損六爺的身份。
傅亦霆卻執意蹲下來,把許鹿的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拿過王金生手裡的棉籤和藥酒,說道:“你教我。”
許鹿這才反應過來,傅亦霆是不想王金生碰她的腳。她都有點無奈了,這個男人的佔有慾真是莫名地強。王金生幫她上藥的時候還不覺得什麼,他粗糙的掌心握著自己的腳,腦海中總是會生出幾分旖旎的畫面來,弄得她面紅耳赤的,很想把腳收回來。
傅亦霆抬頭看了她一眼,嘴角隱隱帶笑,瞬間就猜到了她在彆扭什麼。畢竟昨夜在床上的時候,他欲。火難洩,好好好疼愛了這雙腳一番。所以絕對不願意別的男人染指。
他們之間這些私密的事情王金生當然不知道。他只是隱約覺得六爺好像很在意別人碰小姐的腳,就讓到了一邊。他只把自己當成醫生,心無雜念,可六爺很明顯把他看成了男人。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跟六爺作對。
等上完了藥,王金生過去收拾藥箱,正準備走的時候,忽然響起敲門聲。
屋中的三個人都愣了一下,這個時間了,怎麼會有人來?
王金生幾步走到窗戶旁邊,看到外面停著幾輛汽車,有十幾個人。大多數像穿便衣的保鏢,而為首的人竟然是凌鶴年。他怎麼會知道這裡?到這裡來有什麼目的?王金生轉頭對傅亦霆說道:“六爺,是凌先生來了。”
許鹿起初聽到凌鶴年的名字,還嚇了一跳。但轉念一想,他的父親在南京出了事,他理應過來探望。只是不知道來找傅亦霆幹什麼。
傅亦霆的神色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凌鶴年很顯然是代表凌連峰來的,也許代表的是整個北平政府。但他們有事應該跟政府談,找他做什麼?他對許鹿說道:“能走嗎?先到樓上去。”
許鹿點頭,穿好鞋子,“噔噔噔”地上了樓梯。
王金生把藥箱放在一邊:“六爺,我還是留下聽聽凌先生要說什麼吧?”
“也好。你去開門。”傅亦霆在客廳的沙發上,氣定神閒地坐了下來。
王金生過去開了門,凌鶴年和副官站在門外,副官說道:“請問,傅亦霆先生是住在這裡吧?他現在在家嗎?我們公子有事想跟他談一談。”
“請進。”王金生讓到一邊。
其餘的人都站在門外,圍成一堵人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