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當初的不平等條約以及現在勢弱的政府,而顯得高高在上。真正要是起了戰火,他們只會快速撤離,保全自己的性命和財富。難道你指望洋人用他們的軍隊來捍衛我們的領土?”凌鶴年譏諷地說道。
許鹿聞言,心中一震,居然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那些洋人只是利用上海賺錢,他們把這裡當成殖民地,根本沒有責任感。傅亦霆不想幫日本人的心她理解,日本人對上海這塊繁華之地的志在必得,她也明白。如果讓日本人在租界分一塊地,能夠暫時避免他們使用武力,對發展中的上海來說,未嘗不是一種保護。
這次的南北會談,也正是為了和平和共進才舉行的。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想傅先生肯定也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只是需要時間。等他回上海之後,再說吧。”許鹿說道。
“你很相信他。”凌鶴年說道。她提到傅亦霆的時候,眼睛中彷彿都有崇拜的光芒。這是陷在愛情中的模樣。他很想告訴她,傅亦霆並不是她想象的那般正直和有擔當,可話到嘴邊,又被他嚥了回去。
他若是在背後說這些,落在她的眼裡,恐怕還得落個不光明磊落的印象。他實在不想那樣。
許鹿笑了笑:“自然,我相信他做的所有決定都是正確的。但是凌先生,我很高興,你幫你父親出面,不是為了利益,而是因為你骨子裡也流著中國人的血液。”
片刻後,凌鶴年走出車廂,拉好了門。大黑緊張地看著他,他重新戴上帽子,領著幾個保鏢沉默地走了。
幾個小時後,火車到了上海站,許鹿提著小皮箱下車。她對上海莫名地有了種故土之情,也不願意這裡的一切遭到破壞。畢竟在這個年代,普通百姓只求個生活安穩,也沒有更高的期盼了。
許鹿跟大黑說了一聲,先回工廠。
工廠里正在加緊趕製訂單,吳廠長見到許鹿回來,跟著到了辦公室,問道:“大小姐,一切還順利吧?”
許鹿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