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效果應當也不會太大。
只希望她到時看見了自己的後背,不會太傷心。能活著就是最大的幸運了,相比較那些為了活命而斷掉肢體的也要幸運的多。
抻好了這一條腿,白牡嶸放下來,又換了另外一條。擱置在窗臺上,身體下壓,窗子正好開著,她一眼便瞧見了在樓下轉悠不敢進來的宇文笛。
“老八,啊嘍哈!”她煙嗓粗重,又刻意拉長了音調,想聽不到都難。
宇文笛立即仰頭往上看,在開啟的窗子瞧見了白牡嶸的臉,他也笑了,“嫂子,你還活的好好的呢,太好了。”邊說邊揮手,這麼多天來,總算是見著白牡嶸本人了。都說她還活著,這沒見著人,他始終有諸多猜測。畢竟,只剩下一口氣,那也叫活著。
“廢話,當然活著。若是掛了,你現在見著的就是鬼了。”放下腿,她把腦袋探出視窗,一邊說道。
“就是你這聲音怎麼愈發粗放?還能恢復嗎?”他走近幾步,仰頭看她一邊問道,聽著是關切的話語,就是不太中聽。
“白姐我變性了,往後,你管我叫大哥。”白牡嶸覺得自己的聲音已經好很多了,這小子居然說她粗放,活膩了。
宇文笛撇嘴,下一刻,白牡嶸身邊偶然現出了宇文玠的影子,他立即正了臉色,“大哥。”
白牡嶸立即在上頭答應,宇文玠的手順著她的臉側伸過去,然後把她的腦袋給兜了回來,不讓她再和宇文笛鬼扯了。
倆人說話不著天不著地的,胡謅八扯,還吹捧的特有勁兒。一個敢吹,一個敢捧。
“幹嘛呀,我還沒說完呢。”被他撈回來,她不是很樂意。她像籠中鳥,好不容易再見熟人,這舌頭才頓覺生機盎然,沒發揮夠呢。
“還想做大哥呢。”轉手拿過披風來,披在她身上,宇文玠淡淡道。
“逗著玩兒唄,也就你這八弟能和我侃上一侃。不是說我腳踏車都帶回來了嘛,我覺得我能騎車,不然我給你露一手。”看他給自己裹披風,白牡嶸就知道他的意思,是想帶著她下樓走動。
“你可以先讓老八展示一下。”她騎車?還是再等等吧。
“他可不如我,笨的像大肥狗。”白牡嶸搖頭,宇文笛是不成的,頭腦發達,四肢簡單。
裹好了披風,宇文玠才抓著她的手,帶著她往門口走。
這是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次出這門,白牡嶸難掩雀躍,誰承想有一天她會因為走出房門就如此高興的。
下樓,樓梯向下,她往下邁步時,牽扯的後背有點疼,但無大礙。
“如何?”宇文玠走在她身邊,不時的觀察她,問道。
“挺好的。”好不容易出門,她可要走一遍才是。
終於,下了最後一階樓梯,這一樓正廳沒什麼變化,但之前一直矗立在門口的鏡子卻沒了。那面鏡子是陪嫁之物,十分之清晰,可不是一般銅鏡能比的。眼下也沒了,反倒顯得光禿禿的。
“我知道我的後背肯定不成樣子了,心裡早有準備,你也無需那麼謹慎小心。你還怕我見了自己的後背,會崩潰的自殺啊。好不容易活了,我才不會去死呢。”白牡嶸說道,臉上倒是諸多的滿不在意。
她自己反手摸過後腰,什麼模樣她差不多都猜到了。其實也無礙,又不耽誤活動,也不耽誤她白姐的威風,沒什麼大不了的。
“宮中秘藥無數,會讓你的後背恢復的更好,你也無需焦急。待長好了你再看,也不遲。”宇文玠輕聲安慰。
“暫且我就信你的吧。”白牡嶸不覺得他這話說的有底氣。
走出了小樓,宇文笛便迎面跑了過來,上下看了看白牡嶸,他隨後才想起來給宇文玠請安。
“嫂子,你沒事就好。這幾天也沒見著你,我就擔心啊,吃不好睡不好的。”宇文笛還算情真意切,這若是白牡嶸真出了事兒,宇文玠指不定得要多少人陪葬。
他這無辜之人,興許也得把命搭上,讓他去陰曹地府陪著白牡嶸騎車玩耍。
“看出來你的擔心了,這臉上的坑可又多了。我覺得你臉上這些坑坑窪窪的吃藥也肯定不會好,應該是內火瘀滯。斑比,你給他弄倆媳婦兒吧。內火發洩出去,說不準這臉就好了。”白牡嶸盯著宇文笛的臉,一邊給斷病出主意。
宇文玠明顯很無言,宇文笛也開始齜牙咧嘴,“我說嫂子,你說什麼呢?”
“不然你就叫太醫給看看,沒準兒我的猜測是對的。內火需發洩,久淤體內可不成。”白牡嶸真心勸慰,人的身體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