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有些錢的,都會納妾。但也有一條,妻子只有一個,妾始終是妾,哪怕是皇子親王的妾,那也是做小啊。之前我還擔心,會被陛下指給哪位王爺做側妃,但得知是為正妃的時候,心裡還是鬆了口氣的。”
“我是陛下欽點的趙王妃,又得貴妃娘娘喜愛,趙王他不敢。”幸姑心裡有些成算,“再說趙王這性子,既是他的缺點,卻也是優點。至少,他心裡沒有那麼多彎彎腸子,日後奪儲,他沒什麼本事與別的王爺爭,但也不至於被害。一輩子做個閒王,也沒有什麼不好。”
蘇棠覺得幸姑樂觀,但也覺得她實在是把一切都想得過於美好了。又或者是,眼前這個小姑娘知道自己想的過於樂觀,但她就是願意為自己勾畫出一副美好的藍圖。
不忍心潑冷水,蘇棠只道:“算了,還是去吧,我不理她就是。”
黃氏說:“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她站了起來,手撐著額頭說,“不太舒服,就先回去歇著了。”
蘇棠跟幸姑兩個知道怕是方才提了大爺,黃氏這會兒想起往事來又傷感了,所以,也不強求。黃氏回去歇著了,蘇棠與幸姑才出青梨院的大門,便聽有丫鬟來說:“程大夫來了,差人請三夫人過去呢。”
“好,我知道了。”
蘇棠兩人到的時候,難得今天太夫人老夫人都在。太夫人瞧見蘇棠來了,忙叫了去,歡喜的握住她的手說:“聽你舅母說了,這次醫治老二的腿之所以能夠這麼順利,多虧了你。這些日子你不但要治家,還得忙這些事兒,想來是辛苦了。不過,你這孩子的確是做事叫人放心,但凡經你手的事兒,都能打理得井井有條。”
“這麼年輕,就能把事情做得這麼好,實在難得。只是……”老太太有些老眼昏花了,需得眯著眼睛湊近了看,才能看得清楚人,“只是棠兒,你好像瘦了些。”
“忙歸忙,也得注意身子才行。”
一旁許氏說:“祖母,老三出錢給她購置了間鋪面,讓她開了家胭脂鋪子。我聽說,她這些日子都在忙鋪子裡的事兒。想必累,是因為忙這些吧。”
“還有,程大夫的那間醫館,其實也是老三花錢買下來的。老三瞞著家裡給她孃家花了那麼多銀子,咱們可還沒有分家呢,老三雖然當家,可花公中的錢,也該說一聲的。”
“還有,還有如今梅家一家住的宅子,老三已經……”
太夫人最討厭在這些小事上斤斤計較,再說,人家程大夫還在這兒站著呢。
“難道你丈夫的兩條腿,還不值個萬輛銀子?”太夫人沉著臉,打斷二夫人的話,語氣也沒方才好了,“若是老二日後能站起來,別說買鋪子買宅子,就是把咱們霍家一半的家業給他們,也是值得的。”
“你的目光就是短淺。”
太夫人發了脾氣,許氏立馬垂著腦袋不說話了。一旁老夫人,面色也十分難看。
婆婆罵老二媳婦目光短淺,何嘗不是在罵她?老夫人沉著臉沒說話。
一旁程氏替霍二爺針灸後,起身笑著對霍二爺道:“二爺,試著站起來看看。”
霍二爺手撐著圈椅扶手,頂足了力氣,雙腿都在打顫,想嘗試著站起來。一旁霍家的人看著,心中跟著著急,卻是幫不得什麼。
一旁富安實在不忍心看下去了,要過來扶,程氏說:“你今天扶他,以後一輩子他都得靠人扶。若是想為你家爺好,這種時候,就得狠下心來。”
“富安,退一邊去。”霍二爺憋紅了臉,還在堅持不放棄,啞著嗓子斥責富安,十分認真嚴肅。
富安忙應了聲“是”,順從退去了一旁。
霍二爺先後試了好幾次,最後終於顫著雙股算是能站得起來了。可只是抖著身子站了一會兒,之後又跌坐回去。
便是隻這樣站了一會兒,也已經算是耗完渾身的力氣了。
“還是不行。”霍二爺輕輕搖頭。
程氏道:“二爺可別這般洩氣,凡事得慢慢來,您能這樣,已經算是不錯了。既然如今已經能站起來,那想必現在的這個治療方法是有效的。日後,我每隔一日,這個時辰都會過來替二爺針灸。但是光靠我不行,還得二爺竭力配合才行。”
“要他怎麼配合?”太夫人老夫人二夫人同時問出口。
程氏望了幾位一眼,笑了,繼而轉頭看向蘇棠。
蘇棠說:“萬物之所以生長,是因為他們有生命,是活的。而二伯坐在輪椅上已經三年之久,這雙腿置閒已久,不動彈,就沒有生命,可以說早已壞死。如今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