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來砸了自己的腳。”趙王對忠王不爽已久,這回見他出醜,自然是幸災樂禍的,“哼,自以為是的傢伙,他還以為他自己多了不得呢。想搞霍家?他還沒那個腦子跟手腕。”
幸姑:“那……父皇怎麼處置忠王的?”
趙王道:“將其貶為二等郡王,罰面壁思過。依我說,父皇還是給他留了餘地的,沒想真罰他。若是真想處置了他,直接打發他離開京城去自己的封地就是,何必還留著人在京城。”
幸姑:“父皇,自然是有父皇的顧慮的。若是真罰了他離開京城,再想他回來,就難了。何況,惠妃還算得寵,陛下總也得顧及幾分惠妃的面子。”
趙王又說:“今兒誠王兄倒是有意與我交好,他話雖說得不明顯,但言語間挑撥我與忠王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你說得對,誠王兄,想來才是那個最為深藏不露的人。他平素不怎麼得父皇恩寵,比不得忠王齊王二位皇兄……如今忠王惹父皇老人家不高興了,想來這段日子,他會想盡一切法子讓父皇重視他,看到他的存在。”
幸姑道:“那殿下怎麼說的?”
趙王頗為自豪的模樣:“本王自然是記得王妃的話,對他敬而遠之,面上客氣,心中疏遠。”又嘖嘖嘆,眯眼望著幸姑,“還是你厲害,竟然一眼就看穿了誠王兄。從小到大,誠王兄是最不好爭搶的一個,從前逢年過節,但凡東宮得了什麼賞賜,誠王兄都是主動提出讓弟弟們先選。”
“他平時也是老實做事,勤懇本分得很。倒是沒想到,這般忠厚之人,竟也玩心機手段。”
幸姑:“除了殿下不慕名利,身在皇家,又有幾個不愛權勢的?不過,各人有各人的追求,也不能說誰好誰不好。只希望,不管做什麼選擇,日後不後悔就好。”
其實誠王這事兒,幸姑自然沒那麼厲害,早早便看穿了善於偽裝的誠王。是當年有一回她們姑嫂幾個窩在一起偶然議起幾位王爺來,三嫂對她們說的這些。
雖則三嫂只是隻言片語,但幸姑當時卻莫名覺得嫂子說得在情在理,便記在了心中。
當然,姑嫂們之間說的這些話,幸姑自然不會告訴自己夫君。
忠王大張旗鼓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回過頭來,這爛攤子還得陛下自己收。這幾日,敬宗皇帝氣得不行,越想起這事兒來,就越生氣。若不是老二這個蠢東西自以為是,這件事情,可以處理得低調且更體面一些。
原可以只收蘇氏女為義女,隨便尋個理由冊封為公主就行。而梅氏,則可以更為低調的處理。
可如今,若是他想還霍老侯爺清白,就只能道出當年的事情來。還得再細細想得周全些,怎麼去圓這個場,才能最大可能的護住皇家顏面。
而忠王,這些日子也沒閒著,外頭四處散播謠言的人,都被他撤了。且為了彌補自己過失,又重新派了一撥人,再四處散播言論,說是有人背後故意害霍家。
可不管忠王再如何貼心、再如何想挽救,敬宗皇帝根本不領他的情。
皇宮裡,惠妃也受了冷落。倒是貴妃,原就得寵,這些日子,反而更得寵了。
貴妃雖則為四妃之首,但論資歷,卻不如其她幾位。賢妃雖育有皇長子,但卻出身低,所以,平常雖則是四妃共同處理後宮庶務,但其實乃以惠妃為首。
如今惠妃失寵,陛下下了旨意,讓淑妃協助貴妃打理後宮,賢妃幫襯,直接擼了惠妃協理後宮之權。
當年的事情,敬宗皇帝倒是沒瞞著後宮諸位嬪妃,貴妃等自然也知道了此事。想著多年前,陛下竟然在潤州寵幸過別的女子,倒不是不酸的。
但這些年來,陛下一直雨露均霑,不曾過分恩寵於誰,所以,大家雖則心中酸,但也還好。
都是伺候在陛下身邊多年的老人了,又不是新人,倒不會爭風吃醋得厲害。那個女人縱然再有姿色,不過也只是生得一個女兒,四妃都是育有皇子之人,且皇子都已成年,倒不會把外頭那個放在心上。
只是略略想起陛下從前竟然還有那麼一段風流韻事來,總覺得心中頗有些不是滋味兒。
這日,陛下歇在貴妃宮裡,再談及此事,貴妃倒是直爽,直言道:“臣妾知道陛下您重情義,既是此事被揭了出來,不如大大方方認了得了。於是藏著掩著,旁人越是有好奇心。若是陛下您大方認了外頭的那個女兒,封她做公主,再把外面那位妹妹接進宮裡來,給個不低的位份,對她們母女好一些,這也不失為一段佳話。”
“再說,當年那事情,陛下您也是為魏王所害。想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