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連名字還不知道呢!知己不知彼,想勝不容易呀!
我一手握緊了宴池的手,另一手已運上了九成功力,心想他一有動作,我就和他硬拼一記,即便受傷,也該能頂的一時,身後小樓內都是我們的人,到時他一人武功再高,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樣了。
我心裡打算著,也細細觀察著那神秘人的氣色。昨夜未能看清他面貌,今日天光尚亮,他又站在那裡沒動,看得清楚多了。那人五旬年紀,看著也沒什麼身高八尺,器宇軒昂的高手風範。往那一站,鬆鬆垮垮,如一個普通老者一般,全身皆是破綻。可是……這破綻太多,也就不能稱之為破綻了……
難道,他已經拔除了我打入他體內的寒冰真氣?我心下駭然,要知道我當初為白先生拔除真氣可是用了不少時間的……
老者的眼皮半遮著眼,散散的目光掃過我們兩人。咦了一聲道:
“沒想到小丫頭好得這麼快,功力恢復得七七八八了!倒讓老夫白擔心了一場……”
我驚訝於他的洞察力的同時,也恨恨地瞪著他。擔心你個頭,昨夜差點兒置我於死地,現在裝什麼大尾巴狼!
老者面上露出了一絲慈祥的笑容。我不由在心裡又呸了一聲。
“別這麼緊張,老夫既然獨自來到你們的住處,自然是沒有惡意。只是看看你們兩個的傷勢罷了,尤其是你!”他的目光看著我,依舊半睜的眼中驀地精芒一閃。
“你認為我會相信你?”我儘量保持平靜道。輸人不能輸氣勢。
“呵呵,老夫要做的事從來無需與人解釋,也無需要人相信。因為我實在是不怎麼喜歡說謊,也沒有必要說謊。”他微笑著說出這番話,卻給人一種極盡霸氣的感覺。
“別告訴我,你老人家是來聽牆角的。”我挖苦道。
他想了想,明白了我的意思。呵呵一笑,“小丫頭好不害臊。放心,老夫除了不喜歡說謊之外,也同樣不喜歡肉麻。”
這個……這個老不正經的!我忘了要保持高手的淡定,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宴池緊了緊我的手,向老者頷首道:“前輩,有話不妨直說。”
“小子不錯,功力人品俱是上佳。即便人後說起老夫也是嘴上有德,不像小丫頭,牙尖嘴利的。”他說著瞟了瞟我。
“老夫此番前來,只是看看你二人傷勢。既然無礙了,明日亥時,便來御花園中的湖心亭,老夫有事與你們相談。”
這人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又要與我們相談什麼?我腦中紛亂,一時理不出個頭緒。
看老者似乎說完話要走的樣子,誰知他又像是想起了一事,說道:
“小子,我看你順眼。你蓬山派雖於療傷醫病上頗有建樹,但老夫的真氣所造成的內傷,也不是那麼好醫的。現在,老夫傳你一套療傷口訣,對你的傷勢大有好處。你聽好……”
接著,他嘴唇翕動,傳音於宴池。
而我,對他的療傷口訣無一絲興趣,心中只是念著,宴池……受了不輕的內傷。難怪了,老者出現時,我拉著他的手,竟沒有感覺到他運起內力……即使他看起來面色如常,我又怎麼會沒想到呢?他與老者硬拼一掌後,又帶著我一路疾奔,躲過重重圍堵……怎麼可能無恙?我……怎會如此,粗心……
作者有話要說:
☆、二零二章 三個使團
神秘老者說起宴池與他對拼內力之事,稱宴池受的內傷不容小覷,於是傳他一套針對於此種內力傷害的療傷口訣。
宴池受了內傷?難怪我每次清醒時都未見到他,難怪我向孔燁問起他時,孔燁表情奇怪,難怪他的手如此冰冷又不運內力抵禦寒氣……
見到他聽到老者所言後瞬間變了顏色,加之前番之事一一印證,我已相信老者所言屬實。
心內如焚,也顧不得老者在場,我一把捉了宴池的手腕,細細把脈。他有些驚訝,繼而眼神中有些歉意與無奈,靜靜地由著我為他號脈。
老者好笑地看了看我們,微微搖頭,留下句“莫忘了明日之約。”便如來時一般,悄無聲息地走了。
我把著宴池的脈息,眉頭越來越緊,心裡除了揪心酸楚,擔憂憐惜之外,還多了一分怒氣。
他定是經過邵師兄一番救治,故而現下並無危及生命之憂,但我也不能推斷出他當時受了多重的內傷,可是昨夜,他與神秘老者對擊的那無匹氣勢與那勁道相撞的波及之強,我仍是記憶猶新。唉,先前真是豬油蒙了心,或者是睡得太多腦子糊塗了,竟然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