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寶兒,心惴惴不安。早產,又沒了孃親,這孩子的生命太弱,折騰不起。若這孩子出了事,她對不起哥哥,更對不起蔣卿筠。
餘競瑤正思慮著,車突然停了下來,到了嗎?她剛掀起車簾開口要問,一陣奇香撲鼻,隨即,她什麼都不知道了。
……
林校尉找到沈彥欽的時候,他正在書房,望著那對耳墜出神。紋絲不動,恍如塑像。然聽到餘競瑤的訊息,卻活了一般,心狂跳不已,從椅子上竄起,大步跨出門,然剛邁出一直腳,又回身取了那耳墜,握在掌心。
她肯找自己幫忙,沈彥欽越想越是耐不住地興奮。前一刻他絕望透頂,以為她恨透了自己,然這一刻得知她還在惦念著自己,他有種失而復得的感覺。
他一定要找到孩子,把她接回家。他會給她解釋這一切,不管她原不原諒自己,他這輩子都不會放她走。
他會任她怨,任她罵,任她指責自己,只要她還能和自己說話。他真想此刻就在她面前,抱抱她,把她揉進心裡,把心裡的洞堵上。
都是自己的錯,從一開始他就不應該撒手,他就應該帶著她回家。
這才是她的家。
沈彥欽先回了府衙,按街坊劃分割槽域,派人去尋餘沛瑤和孩子。他自己帶著一隊人,去公主府迎妻子回家。
可怎知到了公主府,府中亂做一團,沛瑤和孩子還沒找回來,餘競瑤又不見了,連車帶人,一併消失了。
沈彥欽急的氣血逆流,待侍衛回報,全城未搜到人時,他想都沒想,去了睿王府。
怕被晉國公連累,他這段日子一直避在府中,他躲都來不及,豈會惹火燒身。
晉國公本就不打算幫他了,他的死對睿王而言無足輕重,他們之間連親情都淡漠若無。這一家人,他不留戀任何一個,餘競瑤丟了也好,被人劫去也罷,他都不關心,他此刻唯一的目的便是扳倒沈彥欽這個勁敵。
“換我是表妹,我也巴不得離你遠遠的,你還好意思尋她嗎?”睿王諷言,沈彥欽越是心急,他越是高興。“好歹晉國公是開國功臣,又伴父皇繼位,即便謀反,以他的赫赫功勳,無人敢接手這案子,偏偏你就接了。為了討好父皇,你還真是什麼都肯做,踩著自己的岳丈向上爬,不怪她不想見你。”
“我如何接的這案子,睿王心裡不清楚嗎?”沈彥欽冷言道。
睿王浮誇一笑,“我日日在府中守制,我清楚什麼,三弟可不要亂說話。”
沈彥欽看著他那副不羈的表情,想到了曾經的太子。他冷笑,未語一聲,轉身離開了。
睿王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等著看這場好戲,他治不了他,有人能。
這人是誰,沈彥欽也猜到了。
兩隊騎兵,半個京城的宿衛兵把宣平侯府圍得水洩不通。陸勉站在大門的臺階上,看著駿馬上氣勢凌厲的沈彥欽。
“寧王這是何意?”
“京城來了夥山匪,有人來報,眼瞧著他們入了宣平侯府。本王掌管京畿宿衛,護都城安危,還望陸尚書理解。”
陸勉淡笑,“寧王是要搜府了?”
沈彥欽神色皎然,清冷似水,氣勢逼人不可抗拒。他傲視陸勉,未應,身後宿衛齊齊向前挪了一步,蓄勢待發。陸勉瞧這架勢,知道不論自己同意與否,這侯府他是闖定了。
陸勉點了點頭,退了一步,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個“請”。沈彥欽執鞭一揮,衛兵列隊而入,訓練有素。沈彥欽下馬,也跟隨上了臺階,還未入門,陸勉伸臂攔住了他。
“若是找不到呢?”
沈彥欽漠然地看了他一眼,推開了他的手,大步跨了進去。
半個時辰過去,沈彥欽的人把宣平侯府的園林都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尋到王妃的蹤跡。沈彥欽眼中憤怒閃過,他攥緊了馬鞭,抵在了陸勉的胸前,低啞著嗓音問道:“你把她藏哪了?”
“誰?山匪嗎?寧王不是都搜了個遍嗎,還要問我?”陸勉挑唇而笑。
沈彥欽逼近他,一字一頓壓抑道,“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寧王自己守不住何苦來向我要人。”陸勉冷哼,“這一切都是你自討的。”
“自討?是陸尚書推波助瀾的功夫好吧。若非你向皇帝強力舉薦,我還碰不到這案子。話說回來,我還應當感謝你,若非你我也保不下晉國公一族。”沈彥欽傲然藐視他。他想把自己處於兩難之地,也給了他一個機會。
“保下又如何,你還是斬了她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