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易碎的蛋。只是她一直沒有奶,喂不了他,還得靠著乳母。
產後第三日,晉國公夫人便坐不住來看女兒了,見了自己的孫兒,眼淚唰地就落了下來,悔怨自己那日不該帶她去將軍府,也不該讓她一人回家,若是她陪著,定不會讓她去慈恩寺。
母親說到這事,倒是給她提了醒。那日去慈恩寺,回來便臨盆生產了,也沒顧得上多想,如今看來,這事卻有蹊蹺。
沈彥欽也曾自責,不該當她面殺人。不過餘競瑤自己清楚,她既不是被國舅驚的,也不是被沈彥欽嚇的。那日除了腰受了傷,她既沒摔也沒磕,而沈彥欽殺人,她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了,這兩件事都不足以讓她動了胎氣,一定還有其它原因。
細緻回想那日,早就有了預兆,正是因為前一夜折騰了一晚,沈彥欽才不放心送她去的將軍府;也是因為腰痠,她才提前離開;更是因為寶兒胎動頻繁,她才決定下轎去了慈恩寺歇腳。問題早就出現了,不應該是那日,應該是前一日。
前一日的事,她記得太清楚了。那日趙珏來了,說了幾句便走了;然後母親來了,送來了金鎖;再之後她便和沈彥欽坦誠相對,說起了晉國公的事;最後入睡前,她喂她吃了糕點……
餘競瑤暗吸了一口冷氣,是那糕點,問題出在了糕點上。那芙蓉糕異常的甜,不過還是蓋不住一股清香的苦味。
寶兒被乳母帶去餵奶了,沈彥欽坐在床邊,給餘競瑤擦著手心,見她想得出神,問道:“還在惦記寶兒?乳母不是說了,能吃就好,他熬得過去的。”
餘競瑤淡淡嘆息一聲,點了點頭。隨即看著沈彥欽,突然問道,“殿下覺得母親送金鎖那日,那芙蓉糕好吃嗎?”
“怎想問道這個了?”沈彥欽放下巾帕,看著她。
餘競瑤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