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2 / 4)

:“王妃見王爺睡了,就叫我給您蓋上的。”說著,退了下來,沈彥欽坐在了她的位置上,端起粥,接著喂妻子。

他還在想著方才的夢,盯著她的眼睛端詳,確實紅了些,但沒有夢中的哀怨,反而是溫婉柔和,像一汪波光粼粼的水,瀲灩動情,甫定人心。他在心裡嘆了一聲,夢是反的,一定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她何嘗怨過自己呢。

他一口一口地喂著,眼底的眷戀掩飾不住,餘競瑤詫異,問道,“殿下是怎麼了?”

沈彥欽摸了摸她的額頭,出汗了,好像燒也退了些。“我方才做了個夢,夢到找不到你了。”

餘競瑤笑了,“不會又夢到我飛走了吧。”沈彥欽也笑了,又餵了她一口,“嗯,夢到寶兒大了,喚了我一聲‘父親’,然後你們兩個就不見了。”

餘競瑤沒吃,眼神寧靜且憐愛地看著自己的夫君,忍不住伸出手指撫了撫他的臉頰,輕柔得讓沈彥欽呼吸都屏了住。他總是患得患失,明知道自己不會離開他,還是惴惴不安。他孤獨得太久了,表面上靡堅不摧,事實上他比自己還要缺乏安全感。餘競瑤一陣陣地心疼,想把他抱在懷裡安撫。

她緩緩張口,嚥下了那勺粥。“放心,我哪都不去,纏定你了,除非你不要我。”

沈彥欽聞言一滯,那個夢又翻轉上來,睿王的話,和他在夢中做出的選擇,讓他有些驚心。不對,那不過是一個夢而已,他很明確地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到了何時他都會堅持到底。他笑了笑,繼續喂她喝粥。

餘競瑤的燒反反覆覆,退了又起,起了又退,入夜時比白日裡更嚴重了,燒得她意識淺淡,身子沉得像入了水,一直向下,沒個盡頭。有下人照顧著,沈彥欽還是不放心,合衣守在她身邊,給她喂藥,擦著身子降溫。

這樣反覆折騰了三夜,她體溫才算恢復正常,燒是退了,但是風寒未愈,病還得如抽絲地去。這幾日,寧王不解衣帶地照顧她,下人們都看在眼裡,感喟寧王對王妃情深義重,餘競瑤心裡甜著,嘴上卻怨著,怨他也不預防著些,若是把他也連累病了,那她罪過可就大了。

見她好轉,沈彥欽回了府衙。雖一直在家,但訊息沒斷,聽程兗說道,御史臺果真派督察御史去查了兩淮鹽政使,雖無功而返,這一舉卻讓睿王成了受驚的兔子,耳朵警覺地立著,絲毫不敢懈怠。

如今這個點正好,少一分驚睿王會不以為然,多一分驚他很可能會鋌而走險,所以這一刻,是該著手談判了。

☆、第98章 睿王府邸

餘競瑤身子好多了,除了偶爾還是會咳; 其它無礙。病的這幾日; 她一來惦記著沈彥欽的賬,二來就是自己的心頭肉寶兒了。

寧王吩咐; 不要讓王妃出門; 仔細再著涼了; 乳母便帶著寶兒來見母親。怕把病氣過給他,餘競瑤只得和兒子保持距離。小東西見了母親; 嚷嚷著伸臂要抱,餘競瑤看得心裡癢癢也伸不得手,只得好言哄勸著,等過兩日孃親好了就抱,整日抱著,夜夜哄著。

寶兒哪裡聽勸,見到孃親了,還不讓到她懷裡撒歡; 他比之前更委屈,抓著兩隻小手哇哇大哭起來,哭得餘競瑤更是揪心。他一哭; 剛剛回府的沈彥欽聞聲而至; 冷臉一出現; 寶兒大哭改成的小聲啜泣,餘競瑤驚訝,何時寶兒這麼怕起父親來了。

沈彥欽斥責乳母; 不應該帶寶兒來,惹得母子二人感傷。乳母趕緊帶著孩子退了下去,餘競瑤悻悻地看著兒子去了後院。

入夜,沈彥欽依舊陪在妻子身邊,擁她入懷。前兩日燒的渾身滾燙,如今燒退了,病還未愈,她身子更涼了,一絲冷氣吹到前胸後背都會引得她咳起來,沈彥欽為了暖她乾脆把寢衣的衣襟結了開,讓她胸口貼著自己熱燙的胸膛,一隻手讓她枕著,另一隻環著她拉緊被子堵在她後背。

懷裡人貼在胸前,寒涼卻柔軟,乖巧地一呼一吸,氣息穿透了他的面板入了骨髓,他覺得身子越發的熱了。

被他這麼烘著,身暖心更暖,餘競瑤喟然嘆了一句,“有你在真好。”

沈彥欽抿唇而笑,柔聲道,“這話應該我說。” 說著,他低頭深深地吸了口氣,妻子髮髻間有淡淡的藥香,原來藥香也可以這麼誘人。

她馨甜一笑,臉頰貼緊了他的胸口,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真想此生都不要分開了,就這樣在他懷裡老去,安安靜靜地,直到生命結束。“這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啊。”現實總是不如人願,想到二人經歷的坎坷,她輕聲問道。

“快了,就快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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