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得有點緊,餘競瑤怔了怔,笑了。自己還能跑了不成,“我去乳母那接寶兒過來。”
沈彥欽鬆了口氣,手臂一拉,把她擁在懷裡,隨即一個打橫抱了起來。餘競瑤驚呼,“殿下這是做什麼,寶兒還在乳母那呢。”
“在就在吧,早就該自己睡了,這麼大了還要粘著你?”他抱著她朝床榻走去。
餘競瑤掙脫著要下來,“不行,和我睡慣了,怕乳母哄不住他,殿下還是放我下來吧。”
“怎就哄不住了,你又沒試過。”說著,把她放在床榻上,壓著她解了帷帳。他方才不是累了嗎,這會偏又來了精神。
緋色幔帳低垂,映進來的光都變得迷醉曖昧,方才那帶著玉鐲的手腕還在心頭晃著,此刻他迫不及待地握在了掌心,用他握劍的手摩挲著。雙臂都被他支在了頭頂,她逃不開,只能柔聲嬌語地哄勸著,讓她去接孩子,他可不買賬,驀地吻了下來,佔了她的唇舌,叫她還說得出話來。
空氣越來越熱,二人意亂情迷,這會意識都被抽空了,也顧不得各自的堅持,只得隨著情/欲走了下去。
沐浴過了,也掩不住她身上淡淡的奶香,他深嗅,頭埋在她的頸間含著她的耳垂,揉捏著胸前那片滑膩,突然間他竟妒忌起寶兒來,真是荒唐得可笑。粗喘著,他抬起身子,手臂撐在她的兩側,盯盯地望著她,眼睛裡星星之火閃爍。餘競瑤手撫在他堅實的胸膛,手指觸到傷痕,她心一疼,輕輕地吻了上去,這一吻徹底把他點燃了,他猛然欺了下來,捏著她的細腰,挺身而入。
進入得有點難,餘競瑤哼了一聲,隨即便淹沒在一波又一波的顛簸裡,猛烈得她如何嚶嚶求饒,他也不肯罷休。他對她就是有這無窮的貪慾,想不承認也不行,不管了,反正她就是自己的。
一波下來,她腿痠疼得要命,氣還沒喘勻,狠狠地掐了他一把,恨沒洩出來,到惹得他卻笑意更歡,一個翻身又把她壓了住。
“不行,不行了。”餘競瑤趕緊軟了下來,推著他,嬌語求饒,她可沒他這精力。
“方才是我不好,這一次慢一點好不好。”還沒容她出聲,吻就落了下來,所到之處一陣陣的酥麻顫慄,燙得逼人。
這種事,男人說的話若是可信,真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情到深處,豈還控制得了,可倒是慢了,久久不能結束。餘競瑤也只能順著他,漸漸地浮雲似的微妙感升起,她腦袋一片空白。
然此刻,霽顏怯怯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把她從雲端扯了回來。
“王妃,小世子哭鬧著,乳母問是不是要送過來。”
“等一下,我……”
“不用送了!”沈彥欽平靜的聲音打斷了餘競瑤,他把她伸出去的手又拉了回來,動作依舊沒有停。
霽顏在門外猶豫了一會,悄悄應了一聲“是。”便退下去了。
“沈彥欽!寶兒哭了!”餘競瑤拍著他的肩。
“總要有這麼一天的,不能他一哭,你就事事都依著他。”沈彥欽聲音低沉,有些嘶啞道。他也不忍寶兒哭,但她實在是太寵著他了,過分溺愛對他沒有好處。
“他才多大啊,”她氣息不穩,他怎麼就不聽自己的呢,“再等等,等他再大一些。”
不能等了,他都快八個月了,宮裡孩子,七個月已經開始識物了。昨個嬤嬤碰掉了他手裡的小鼓,他不依不饒地哭個不停,脾氣太壞了。她總是抱著他,捨不得放下,到現在他撐著小凳還站不起來。
“不行!”他沉腰一個用力,把她的請求都頂了回去。瞧她眼裡噙著淚似的,心又軟了下來,畢竟這孩子來得不容易,她也是驚怕了。於是趴在她耳邊疼惜地親了又親,像哄小孩子似的柔聲勸慰道,“放心,我是為了他好。”
這一夜,被他折騰得昏昏沉沉,等他放過她的時候,餘競瑤就是想去接寶兒也一絲力氣都沒有,窩在他的懷裡,睡去了。也不知是累的太乏了,還是有他在身邊心裡踏實,她睡得極沉,往日陪著寶兒,她每夜都要起來好多次,這還是她第一次睡了一個整覺,直到天亮透了她都沒有醒來的意思。
看著酣然的妻子,聽著她深睡綿長的呼吸聲,沈彥欽忍不住笑了,晚上她抱著自己的胳膊就沒撒開過,他一動她就貼上來,這會他醒了都不敢走,就這麼一直守著她,讓她多睡一會。
聽嬤嬤說,為了哄寶兒她夜夜睡不安穩,都累成這個樣子了還要逞能,寶兒早就該交給乳母了,再熬她也要熬壞了。沈彥欽輕輕地摸了摸她的唇,她唇角微牽,似笑非笑,甜得他心都跟著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