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下通知; 要在體育館給教官們舉辦歡送會,要每個班都出一個節目,現在時間緊迫,現排肯定是來不及的,你能不能代表我們班出一支獨舞; 你軍訓第一天跳地那支舞就挺好的。”
安溪眉頭一皺; “劉洋; 我很不想在公開場合跳舞; 你那天把我推出去就已經讓我很為難了; 你知不知道知趣這兩個字怎麼寫。別說你是班長; 我不想讓你為難; 可是你也別三番五次讓我為難好嘛!”
劉洋張了張嘴,臉上有些尷尬,他雖然不識趣,但安溪都已經把話說地這麼明白了,傻子都能聽地懂她就是不願意,“可是你不上的話,我一時半會也找不到人啊!如果到時候只有我們班沒有節目的話,是不是會有點對不起黃教官。”
“那是你的事情。其實你幹嘛非要找我,我們班比我跳舞跳地好的又不是沒有。你去找其他人不就行了嗎?”
“你說其他人是誰?”
“楊蘭蘭啊!都說她舞跳地比我好呢!我就不明白你非抓著我不放做什麼?”安溪朝楊蘭蘭的方向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算上穿越後的年紀,她都快要奔三的人了,還是兩個孩子的媽,早就過了十八九歲愛攀比的年紀。她曉得楊蘭蘭和夏秋幾個人一直都在暗地裡跟她較勁,她裝作不知道,她們想出風頭就隨她們去唄,反正她也丟不著肉。
安溪跟劉洋說完話後,往鐵門的方向走了,至於劉洋有沒有去找楊蘭蘭就不在她考慮的範圍內了。
“黃教官,我說了我們家江潮忙著賺錢養家,沒空理你,你要真想找人打架我陪你打好不好”,安溪徑自吃著碗裡的飯。
一道茄子燒肉沫只要一角錢,不過茄子沒大燒熟,還有很大的茄子本身的味道,足夠純天然了,要不是中間休息的時間太短了,她都想回家自己做著吃了。
這兩隻別不是打架還打出感情來了吧!
見黃樹深執拗地看著她,安溪把筷子一放,“黃教官,我回家會和江潮說一聲的,讓他有時間過去找你,所以求你別看我吃飯了行不行。”
安溪見旁邊人奇怪的視線打過來,她有些背不住了,那些風言風語要是傳到江潮耳朵裡,哪怕是假的,她家那個醋桶也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
得了安溪承諾之後,黃樹深果斷走開了,那雷厲風行的姿態不由讓她瞠目結舌。
很好,她現在都要懷疑姓黃的是不是對她家江潮有意思了。
安溪不大懂男人之間友誼。女人輕易是不打架的,一旦打架再好的關係必定都難以修補。而兩個素未相識的男人,竟然會因此而結下友誼。
昏暗的小巷上,還有幾處亮著燈,那是還沒有關門的夜宵店。油膩的小店裡,只有寥寥幾人,一般這個點還在外面的都是那些天天不幹正事的地痞流氓。
今天老闆卻接待了兩個生面孔,兩人一坐下就點了兩瓶啤酒和幾盤小菜。
他坐在門口無聊聽兩人講話,從說話的口音來看,這兩人都不是北京當地人,從其中一個男人介紹自己叫黃樹深開始,他就知道這兩人應該是不怎麼熟悉的,這又讓他胖胖的臉上稀奇了一陣。
隨著他們談話的深入,一開始的那種拘謹蕩然無存,兩人開始天南地北無所不談。
“江潮,你和安溪怎麼認識的?”黃樹深問道。
江潮往嘴裡灌了一口酒,眼裡出現了一個小漩渦,“安溪是下放到我們那裡的知青,就認識了。”
“那她願意嫁給你”,黃樹深眼裡閃過驚奇,他以為女人都是嫌貧愛富的,就像他以前的那個未婚妻一樣。
“安溪啊!她比較笨,總是把自己弄得狼狽不堪,又缺乏安全感,想要走進她的心裡很難但又很容易,我只是恰好抓住了時機”,江潮晃盪了幾下酒瓶,蕩起的波紋在他眼中旋轉直達深處“她是我的女人,懂嗎?”
黃樹深知道江潮那句話裡的深意,是在提醒他別動歪心思,他有些苦澀地笑了笑,“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挺羨慕你的,剛好碰上了一個傻姑娘。我就沒你運氣這麼好了,都已經訂婚了,結果還不是跟人跑了。她是個很漂亮的姑娘,跳起舞來像個仙女似的。現在想想,那麼出色的姑娘是該值得更好的人對她,我憑什麼要綁人家一輩子,你說是不是。”
黃樹深臉有些紅,說話也開始無與倫次起來。江潮知道他有些醉了,不是這酒醉人,而是他自己想醉。江潮沒回他,又點了兩瓶酒,用牙齒咬開,遞到他跟前。
桌上零零散散的放了五六個空酒瓶,江潮喝地不多,大部分都是對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