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一個小姑娘,你也捨得辣手摧花。”
“哎呦!老張你這大老粗,跟著北大這群高材生學了幾天,連辣手摧花都會用了啊!”高瘦男人怪聲怪氣地笑道。
“去你媽的,我這再說老黃呢!你瞎摻和什麼。”
“老張,有時間瞎扯淡,不如我們出去練練怎麼樣。我就是看她不順眼,長得那麼漂亮還會跳舞的女人你覺得會有好的,這種人就是欠收拾,得讓他們知道天高地厚”,黃樹深捏了捏拳頭。
“人家長得漂亮會跳舞怎麼了,又沒吃你家大米,要你鹹吃蘿蔔淡操心。這種身嬌體軟的小姑娘我就挺稀罕的,你要是不喜歡人家,也別趕著折騰啊!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啊!”
“行了,老張你少說兩句”,眼見黃樹深眼神開始不對勁起來,高瘦男人把張教官拉到一邊,在心口處比劃了兩下,努努嘴說道:“老黃啊!這裡有心結,你說了沒用,不過叫安溪被老黃那麼兇,還能臉不紅心不跳地跟他說理,心理素質不錯。”
黃樹深有個心結只有和他一起最久的高瘦男人知道,他以前有個未婚妻,也是學跳舞的,後來遇到比他條件更好的人,就把他給甩了。
心口受了傷,從那以後見別人小姑娘會跳舞就自動把前未婚妻帶到人家身上,看誰誰不順眼,只不過他對安溪卻是有些嚴苛過頭了。雖然覺得他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不大合適,不過到底是這麼多年的兄弟,他也指責不了他什麼。
走廊上的燈閃了兩下,咚咚的敲門聲響了起來,門門外粗獷的男聲大喊道:“老黃,宿舍樓外面有人找你,估計是你們班的學生,你去看看。”
黃樹深本來已經上床了,聽有人找他後火速下了床,腳還沒踏在地上,就聽到有人在打趣,“老黃,該不會是有小姑娘找你表白吧,趕緊出去瞅瞅看是哪一個唄。”
黃樹深心跳了幾下,在戰友嬉笑聲中,飛快的奔出了門。十一點鐘左右,天已經算晚了。寢室樓的鐵欄杆外面栽了不少樹,樹影幢幢,兩排樹中間的小道上站了一個人。
走廊裡的燈勉強把人的影子照了出來,只知道那裡站了一個人,大致能推測出是一個男人。
“黃教官”,在寂靜的夜裡,呼嘯的冷風把男人低沉的聲音送進了黃樹深的耳朵裡。
“你哪個班的,這麼晚還不睡覺找我做什麼?”黃樹深皺了皺眉頭。
“不是哪個班的,只是聽說黃教官手上功夫不錯,想找你練練手,黃教官敢嗎?”男人漫不經心地說道。
黃樹深的眉頭鎖地更緊了,頭一次在外面被人挑釁上門,要是他不接受的話,就是認慫,任哪個男人都受不了自己是個慫蛋的事實。
其實最主要的還是對他自己實力的自信,軍人的素質放在普通人當中已經算是佼佼者了。更何況黃樹深還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每年部隊裡的軍事演習哪次不是他撥頭籌。
“跟我動手,傷了殘了老子可不負責”,黃樹深冷笑了一聲。
“這裡施不開手腳”,男人說完後,先了一步往前面的那一片大草地去了。
黃樹深眼中戾氣很重,他現在心中極其不暢快,正愁找不到發洩的地方,現在有人主動找上門來捱揍正好合了他的心意。只要手腳註意點別把人打殘了就行。
跟著男人到了空地上,黃樹深不打一聲招呼就從後面直劈了過來,男人矯健往旁邊一躲,快速轉身扛過了黃樹深朝面門上的一擊,緊接著腳下一個掃堂腿踢向他的膝蓋。
黃樹腳一推,擋住了來勢猛烈的一擊。兩人拳來腳往過了幾回合。
他原本散漫的態度陡然端正了起來,和他交手的男人比他想象的要更難纏。男人向來遇強則強,在遇上一個強勁的對手後,他渾身的細胞都在興奮地叫囂著——戰戰戰。
屋外不知道什麼時候滴滴答答下起雨來了,安溪被雷雨交加的聲音驚到了,她半眯著眼睛,習慣性地往旁邊移了移,滾了半邊卻沒感受到熟悉的溫度。她手摸索著往床邊上拍了拍,那個位置已經冰冷一片了。
安溪疑惑地睜開眼睛,趴在床上揉了揉眼角,“江潮。”
在沒有聽到聲音後,摸索著把床頭的電燈開啟,從黑暗轉到明亮,她眼睛一時間還不能適應強光的刺激,忙用手遮住了眼睛。
房裡沒有江潮的身影,安溪披上棉衣往外面走去,客廳的燈開了之後,家裡每一個角落都沒有熟悉的人的影子。她盤腿坐在沙發上,腦海中轉過各種猜測。最後所有的猜測都成了對他的擔心。
下這麼大的雨人能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