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瞿姐姐,魁首非你莫屬。”傅青燕友好的說道。
這些話,瞿水月耳朵都聽得長繭了,麻木的頷首致謝。
神器什麼?
高傲什麼?
若不是看到你打擊了凌琉玥,我還懶得恭維你,一個小小的庶女罷了,有什麼好得意?
傅青燕滿心扭曲陰暗,惡毒的咒罵瞿水月,以此抵消心底濃郁的嫉妒。
眾人全都將目光看向凌琉玥,無不是再說:算了吧,淩小姐,你乾脆省著點時間討好戰王要緊,別趕著出來丟人了。
“最後一位凌琉玥——”掌管名單的李公公,看著後面表演題目為空白,腦袋一空,忘了念。
隨著他的話落,凌琉玥收手。
抓著戰冀北遞來的錦帕,擦拭掉手指上的墨汁,端起一杯茶水,一飲而盡。
累死了!
原搬複製,也是體力活!
戰冀北輕重拿捏得到的替她揉著泛酸的手臂,細細的鑑賞她的傑作,眼底有著讚賞。
“今夜你若不能得魁,這些人不死也瞎。”戰冀北低沉的嗓音,性感醇厚,難掩得意。那些人就會耍花架子,他家娘子,才是真才實學。
凌琉玥汗顏,只得對不住她剽竊的人了!
李公公掀開屏風上的幕布,兩個侍衛小心翼翼的抬著屏風擺到舞臺上,兩邊的大臣伸長了脖子,一窺屏風上的東西。
原本看好戲的神態,逐漸發生變化,目光呆滯,如木偶一般,一動不動,難掩心底的震驚。
屏風上題著幾句詩詞,與一連疊妙舞生姿的人物畫,或輕快跳躍、或風情萬種、或瀟灑豪放、或高貴典雅。行如流水,溫柔纏綿,挑人心絃。
一個神韻,一個動作,飄逸如飛,轉袖如飛雪,將織布上的人物給畫活了一般,惟妙惟肖,演繹著動人心魄的舞蹈,神來之筆也不過如此。
這、這、這是凌琉玥的傑作麼?
會不會是用幕布遮住,請人作弊?
可,心裡這樣想,卻飛快的否決,他們身後站著侍衛,有沒有作弊,自然一清二楚。
“你們說是不是戰王事先知道,提前給凌琉玥惡補了?”語氣有些酸溜溜。
“極有可能,戰王恐怕早就請了人教她。”
“這也算作弊的行為,肯定要撤銷資格。”話裡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你們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給你們原版照弄,你們能寫出這鐵畫銀鉤、氣勢如虹、鋒芒畢露的好字?能畫出這般生動,幾筆勾勒出栩栩如生的舞姿?”
眾人偃旗熄鼓,紛紛閉嘴。
“天闕沉沉夜未央,碧雲仙曲舞霓裳。一聲玉笛向空盡,月滿驪山宮漏長。”老者深情並茂,滄桑暗啞的嗓音念出屏風上的詩詞,連連讚了幾聲:“妙!妙!妙!”
“美人舞如蓮花旋,世人有眼應未見。高堂滿地紅氍毹,試舞一曲天下無。”翰林院大學士連連感嘆,“好一段霓裳羽衣舞。”誰曾想最被人看不起的‘草包’,一鳴驚人?創下驚世之作?
皇帝率先鼓掌:“來人,編入史記,重重有賞。”渾濁無神的眼底,因激動而熠熠生輝。
她的女兒,怎麼會比這些庸脂俗粉差呢?
皇上被掏空而虛脫的身體,仿若注入了無限的能量,一改糜緋死氣,散發著勃勃生機,英氣勃發,倒也有幾分帝王之相。
太后死死的盯著屏風,眸子裡噴薄而出的怒火,似要將屏風灼燒兩個大洞來。
萬萬沒料到羞辱不成,反倒造就了這小賤人,將她從低賤的塵埃裡,捧至無人抵達的高度,受世人崇敬、名揚天下的榮耀。
她甘心麼?
太后死也不會甘心,看著他們兩個‘濃情蜜意’,旁若無人的‘卿卿我我’,就恨不得衝上去,大罵凌琉玥:小雜種!你怎麼能和你娘一樣下賤?
“淩小姐當真是深藏不露。”太后深吸了幾口氣,壓下滔天的怒火,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可不是,手無縛雞之人的女人,突然間,擁有一身絕學,怎麼不是藏拙?
一個人人鄙棄的女人,隨時面臨著未嫁先休的屈辱,卻不動聲色的攀上大越最有權勢的王爺?怎會沒有能耐?
凌琉玥長而濃密捲翹的眼睫,半遮瞳眸,一顫一顫的仿若小小的一把羽扇,拂過心頭,泛起一陣酥麻微癢。
戰冀北眸子幽黯,捏了捏她的手心,喉結滾動,恨不得現在就將她抗回府去。
凌琉玥心神一動,似乎窺出戰冀北的心思,微微一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