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紅潤的笑顏,似新春綻放的嬌嫩桃花,古井無波的眸子,一眨一眨,泛起了漣漪,直晃盪進戰冀北心底。
調皮!
戰冀北心底躁動,有一隻小貓,輕輕的一撓一撓他的心口。有些坐不住,眼神凌厲的警告。
百官看直了眼,那要炸毛又控制著不敢炸毛的男人,真的是他們的戰王啊?太稀罕了!
太后氣血翻湧,緊緊的捏住扶椅,看著公然‘打情罵俏’的兩人,冷笑道:“大越朝,女子之美,貴在自重。淩小姐自小無父無母,可要哀家恩賜兩個禮儀嬤嬤授教?”
凌琉玥恍若未聞,依舊搬弄著戰冀北的手指頭,興趣濃厚,彷彿發現了一件極好玩的玩具。
“凌琉玥!”太后勃然大怒:“你竟敢藐視皇威!”
傅青燕震驚之後,不敢置信凌琉玥身懷大才。最後慢慢的接受事實,只剩下濃烈的嫉妒、憤恨、不甘。
見她忤逆太后,心裡一陣快意,等著看凌琉玥的好戲。
“太后有什麼話?”凌琉玥惘然四顧,後知後覺的說道:“之前在叫我麼?”清亮的眸子裡閃過狡黠,含笑糾正道:“回稟太后,民女凌琉玥。”
太后氣的要吐血。
之前叫她淩小姐應的歡實,現在給她裝瘋賣傻?!
怒火與恨意交織,一時間倒忘記要諷刺挖苦凌琉玥,謀劃著魁首是不能便宜這賤人,得給瞿水月爭取。
“太后,下面的比試,立見高下。魁首是凌——琉玥。”皇上差點喊出淩小姐,想到之前太后被坑,立即改口。
“眾愛卿以為呢?”太后將爭議推向諸位大臣。
霎時,下面炸開了鍋,如煮粥一般沸騰,爭得面紅耳赤,只差擼著袖管掐架。
戰王一派力挺凌琉玥,太后一黨支援瞿水月,中立派則按照自己的心意投選,倒不至於摻合進來噴口水。
“凌琉玥作詩編舞,驚世之作,誰能越之?魁首除了她,還有誰能奪得?”
“呸!誰知道她是不是事先買人作品?瞿小姐才是真才實學,誰能與之比擬?”
“凌琉玥——”
“瞿小姐——”
吵到最後,比嗓門,看誰喊得過誰,直喊得嗓門冒煙,卻又不甘被對方蓋過,卯足勁吼回去。
凌琉玥腦門突突的發脹,拿著一個瓷杯掂了掂,猛然砸在地上。
清脆的碎裂聲,格外的突兀,吵鬧聲戛然而止。眾人鼓著眼珠子瞪過來,發現瞪的是誰,恨不得把瞪出來的眼珠子戳回去。
“咳咳。”凌琉玥清了清喉嚨,目光凜然的掃過眾人,眾人只覺心底發寒,脖子一縮,恨不得隱形。
窩囊!
凌琉玥譏誚的一笑,冷聲道:“識字的人,會作詩麼?”
眾人挑眉,訝異她的提問,卻也認真的回答道:“不能一概而論。滿腹經綸,飽腹才學才能作詩,而僅識字……”微微搖頭,意思不明而喻。
“那麼也就是說作詩的人,定是飽腹才學咯。”凌琉玥眸光流轉,泛著絲絲笑意:“那跳舞之人會編舞麼?”
“少有。”
“編舞之人會跳舞麼?”凌琉玥笑意漸深,還未達到眼底,便瞬間隱去,只餘冷冽刺骨的寒涼。
眾人一滯,隱隱意識到什麼,太后一黨的人,抿唇不出聲。
“自然。”
凌琉玥一拍手,這不就結了。
御花園中,一片詭靜,皇帝嘿嘿笑了兩聲,一拍龍椅道:“魁首獲得者為凌琉玥,瞿小姐雖然也難得,下次編舞創作了,朕給你個魁首做做。”前面一句話,說的有模有樣,後面一句,有些不正經了。
大臣們眼觀鼻,鼻觀心,權當沒聽見。
凌琉玥看都每看一眼李公公捧過來的賞賜,只對鳳凰金釵感興趣。拿在手中觀看,展翅欲飛的鳳凰,通體用黃金打造,鳳眼鑲嵌一顆火紅的寶石,做工細緻,雕刻的栩栩如生。
忽而,凌琉玥感受到鳳凰金釵的簪身鬆動,心一沉,立即藏進了懷裡。
目光凌厲的審視著高坐上的皇帝,他yin邪的目光盯著下面翩翩起舞的舞姬,垂涎的舔了舔嘴角,像極了紈絝的猥瑣男人,哪有皇帝的威嚴?
“怎麼了?”戰冀北發現凌琉玥的異樣,低聲詢問。
“皇上一直以來便是如此?”凌琉玥心中有個大膽的懷疑,她覺得皇上篤定她會贏,故意那金釵為餌,引她上鉤。也可以說,皇上是藉此將金釵給她。
為何不直接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