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走得是武將的路子; 三子又不入仕途; 所以; 如今長子又回了邊疆,次子雖然就坐在眼前,但到底不走仕途,他還是將重點放在了次子身上。
“今日; 大家都能夠看出來,陛下是早就有了讓元嘉郡主入朝的打算; 張敬宗只是一個辦事的。”衛家老二衛澄分析道:“陛下是執意讓元嘉郡主入朝的,只是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衛澄問道。
“兒子拿不準陛下的聖意,究竟是陛下想要讓天下的女子都能夠入朝為官; 拿元嘉郡主當試路的?”衛澄有些為難道:“還是陛下只是想要讓元嘉郡主一人入朝?”
“雖然父親和顏次輔都已經表明了不支援陛下讓其他女子入朝的想法,但是難保陛下會一意孤行; 到時父親再觸怒了陛下,對父親的處境更不好。”衛澄擔心道。他父親的這個位置,盯著的人可不再少數,特別是現在的衛家又涉及到奪嫡之爭,若是一朝行錯了路,到時衛家的處境可就不妙了。
聽了自己次子的擔心,衛遜沒有回答,而是對著衛澄前面的幼子衛淳問道:“你覺得呢?”
“兒子不在朝堂,但是聽了父親和二哥講得這些話,想法和二哥差不多,也是擔心這個問題,拿不準陛下的主意。”衛淳回道。
衛遜看了眼前的兩個兒子,心中嘆了一口氣,人人都羨慕自己的三個兒子學有所成,前途光明,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這三個兒子沒有一個能做自己的衣缽傳人的,沒有人能夠撐得起衛家的這個擔子。
長子雖然簡在帝心,更是彌補了衛家在軍事上的不足,給衛家留了最後的退路,但是同樣也不是適合從自己手上接過衛家,不為別得,只為文官武官這個最本質的區別,他的長子即便是再軍功赫赫,在衛家也不夠權威,不能服眾。
衛家能服眾的之前的宰相,是三公,是現在的閣臣首輔,而他的次子雖然是也是進士出身,但是悟性不足,之前在禮部,如今到了大理寺,可是再如何,他的這個次子最多也只是做到正二品的尚書,再往上入閣是不可能了,如果將衛家交到次子手上,衛家不至於落寞,但是也只能是原地踏步,甚至可能還會倒退一點。但是,該培養的還是要培養的。
至於幼子,也就是三子衛淳,雖然才華橫溢,但是心思不在仕途上,而且其性格也不適合走仕途,當個名士才是最好的選擇。
衛遜看著眼前的兩個兒子,雖然心中嘆氣,但是也十分慶幸,他慶幸自己有衛賾這個孫子,他相信以衛賾的能力,足以給衛家一個光明的未來。
衛遜雖然覺得自己的兩個兒子在這方面悟性欠缺,但是還是耐心地講解道:“陛下在女子為官這方面,比你看得明白的多。陛下現在沒有讓女子大批入朝的打算,說得更明白一點,陛下現在只是想讓元嘉郡主一人為官。”
“女子為官,在現在來說,其實是一種多餘的擔心。”衛遜看著兩個兒子不明白,只得將話說得更明白一些:“官真的是那麼好當的嗎?便是男子當官時遇到的阻礙便是困難重重,而女子為官,除了要面臨這些阻礙外,更要面對背後的非議,流言蜚語等等,又哪是那麼容易的。”
“還有,現在的女子,又有幾個識字的,又有幾個通讀四書五經,懂得治國之道的,讓不懂治國的人來治國,豈不是昏君之為?你覺得陛下是昏君嗎?這些,先不說陛下,便是元嘉郡主估計也比你們看得清楚多了。”衛遜毫不客氣地訓斥著自己的兩個兒子,他真的覺得教兒子真的比教孫子累多了。
“父親教訓的是,是兒子愚鈍了。”衛澄慚愧道。
衛遜聽了這句話,心中順暢了許多,他的次子雖然悟性不夠,但是能夠經得住批評,聽得進別人的話,敢於認錯,到也令他欣慰不少。
“父親,您說陛下能想到這些,兒子沒有意見,但是元嘉郡主一個剛剛及笄的女孩,未必能像這麼多吧。”衛淳雖然也知道自己能力不足,很是羞愧,但是卻不敢苟同父親的想法。
“元嘉郡主是一個剛及笄的女孩,但是她是一個普通的大家閨秀嗎?”衛遜搖頭道:“她師從張博鈞,而且張博鈞不止一次在我面前誇耀自己收了元嘉郡主這個高徒,若論才學,她的才學恐怕不比任何一個二甲進士差,我見過元嘉郡主的一些文章,言之有物,見解獨到,很能夠看出,她對於治國方面有著自己的想法,這一點比之你這個號稱寄情山水的名士不知要強出多少。”
“再者,一個普通的女孩,能夠這麼多年聖寵不衰,為陛下用心栽培信任嗎?”
“一個普通的大家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