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強烈的男性氣息撲鼻而來,殷雪不爭氣的紅了臉,她無措的撲在他身上,心跳如鼓,好久都沒法平靜下來。
男人好像是在做夢,慢慢的箍在她腰間的大手鬆開了,殷雪完全可以離開了,可是她卻捨不得離開了,手上拿著的溼布巾不知不覺的掉在了地上,她伸手情難自禁的抱住他的肩膀,頭擱在他寬闊的胸膛上,閉著眼睛貪婪的想著,如果以後一直能這樣就好了。
她真的好怕,他會像那些男人一樣,一眼就認出她的不同,那她的一切就真的完了。
“你在幹什麼!”一陣風撲進來,男人的大嗓門在帳篷裡響起。
殷雪嚇得連忙睜開眼睛,看到站在帳篷口冷臉瞪著她的男人,低下頭慌亂的從鐘鳴胸口上直起身體,小臉瞬間暴紅,又羞又丟臉,真是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李武把裝有半隻兔子的鐵腕丟在她面前,沒好氣的道:“吃吧,別餓死了。”看了看床上的鐘鳴,又鄙夷道:“將軍為了你受的傷,你要是有什麼不軌的想法,也請在他好了以後!”
說完,又不屑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出了帳篷。
殷雪緊緊的抓著身側的衣服,已經羞得無地自容了,眼眶裡都冒出了溼潤的水意,她怎麼也沒想到這會會有人進來,還被撞見了這一幕,太丟人了!
她知道外面的那些男人都不喜歡她,甚至是對她不屑一顧,在他們面前她也裝不來那冰冷,因為她是真的怕他們,他們一個個生的高大威猛,孔武有力,像是還沒有馴化的野人,好生唬人。
在鐘鳴昏迷時,她怕自己如果把他們惹火了,會直接殺了她,所以不管現在他們對她什麼態度,或者表現出多不屑,她也只能默默的忍受著。
她卻不知就是這份隱忍,才讓這些男子對她不屑一顧的,他們甚至覺得她有毛病,當初在地牢裡是一身清冷的模樣,怎麼這會就這般唯唯諾諾的,看著就厭惡。
李武步出帳篷,在一邊坐下來,冷著臉沉默了好久好久,才憋出一句:“將軍怎麼回事,自己有勇有謀的,這麼多年老子呆在他身邊,絕對是心甘情願的跟隨,可是他這選女人的眼光,老子實在不敢恭維。”尤其是想到那女人剛剛眼中的慌張,他更是覺得徹底無語,他有那麼嚇人嗎?就是去送個飯,也能把她嚇成那個樣子!
其他人對看一眼,相對無言。
晚上,幾人分開,輪流守夜,現在他們還怕有追兵趕上來。
幾人中有一人是軍醫,之前鐘鳴的傷口也是他處理的,睡覺前他又去檢視了一下,一邊的殷雪默默的看著他忙碌,連打個下手的忙都幫不了,只能問道:“將軍何時能醒啊?”
那軍醫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語氣也算不上好:“不知道。”
殷雪面色一凝,卻也沒說什麼,只是低下了頭。
軍醫見她頭都快低到胸口了,眼中的不耐更是明顯,現在他對李武的話也基本認同了,這個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他們的將軍。
利落的給鐘鳴換了藥,看著還在昏迷不醒的他,軍醫也只能無奈的搖搖頭,本來這一點傷口也不至於讓他昏迷這麼久,但是因為這些日子鐘鳴連夜從邊疆趕回來,其中趕死了八匹馬,夜露風霜的,本來就是極其的疲憊,現在受了這一劍,還沒法好好休養,可想那後果如何了。
想到夜半可能會發生的情況,那軍醫看向殷雪,壓低了聲音道:“將軍這一劍受傷並不重,只是太過疲憊,所以昏迷不醒,我們現在趕路也沒有什麼好藥材,晚上的時候將軍可能會因為發炎引起高燒,你要一直關注他的情況,出了什麼事就出來叫我,我就守在外面。”
殷雪聞言,連連點頭,保證般的道:“我會一直守著的他的。”
軍醫見她面上的擔憂也不似作假,也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出了帳篷,就挨著旁邊的火堆,閉上眼睛休息。
寒冬臘月的夜宿在野外,環境惡劣程度非比尋常,殷雪即使緊緊的靠著火堆,還是覺得全身冷嗖嗖的,她搓了搓手臂,看著妖嬈的火苗,愣愣的發呆,想著以後的打算。
想著想著,人就開始犯困,她強睜開眼睛,看了眼躺著的鐘鳴,見他好似無礙,又閉上了眼睛。
後半夜,外面飄起了鵝毛大雪,風簌簌的颳著,挨著火堆打盹的殷雪身子慢慢往床邊傾斜,然後靠在了上面,頭伏在邊沿,睡得迷迷糊糊間只覺得冷,她不自覺地又往裡捱了挨,覺得伏著的姿勢不太舒服,睜開眼睛,眼神朦朧的看向床上的鐘鳴。
見他的腋下還有一小處地方,殷雪想自己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