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說著,想了一想,又道:“讓沈寧帶人去越遼守著,若發現暨山神醫行蹤,讓他先安心救治災民,而後帶回長陽來。”
席蘭薇陡然回神,上前一拽他衣袖,他回過頭去,對她突然的舉動有點好奇。
“臣妾……”她思量了一下措辭,抿笑道,“方才臣妾有話想說,陛下沒讓臣妾說。”
“……什麼時候?”他一愣,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堵了她的話。思了一瞬,待得想明白這“時候”,恍悟間不解更甚,“你是說……那‘遺言’麼?”
“……”她悶了悶,點頭,“是……”
他滿是不解地笑了起來,只覺得這很有意思,打趣道:“沒見過這麼急著說遺言的……什麼意思?急著讓朕賜你一死麼?”
“不是!”她狠一咬嘴唇,略有慍意。他輕咳一聲,終於添了些許嚴肅:“說吧,洗耳恭聽。”
夕陽下,她負著手,慢悠悠地踱著步子,一聲哀嘆大顯憂傷:“沒勁……本來是想掃霍禎的興的,這下掃不成了。”
什麼?
他想了一想,猜測著她可能想說的話:“敢問娘子又尋到什麼蛛絲馬跡了?”
她搖一搖頭,在珠釵相碰惹起的輕響停下後,微笑道:“臣妾原是想說,鬧疫病的是易州、河宛、戊揚,幾個村子也都在這三城之間,陛下根本不用費太多力氣找,他想得太美了。”
霍祁錯愕。看她神色不似說玩笑話,直教他不得不信的樣子。怔了一怔,他猶豫著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自是因為上一次她歷過一次,所幸那時年月尚早,她還有個王妃的樣子,對越遼各樣事務也知道一些。記得那時越遼一眾官員為此很是焦頭爛額了一陣子,連帶著她這個王妃思及災民也寢食難安。
那是件大事,算是越遼這麼些年來最大的一次天災。以致於過了這許多年,她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