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便漫了出來,“而且,還必定讓她沒膽子自盡。”
這個自然……
宮女嬪妃自戕之事可大可小,小可隻字不提,大可牽連全家。
“再者,宮正司動刑審出來的事,不是時常被說是屈打成招麼?”席蘭薇又一笑,“沈寧跟你說過,他們抓著要緊的細作,會怎麼審麼?”
羋恬短短思了一瞬,倏爾窒息。
當真要緊的細作,抓著了是鮮少動大刑的。只是每日施以各樣的重壓,給他圍出一個求生求死皆不可的牢籠,讓他在裡面一點點地崩潰,總有熬不住的一天。
就如同現下對思雲的法子。
自盡,她念著家人決計不敢;安心活著麼……又活不自在。且都是在宮裡有些日子的人,她自然清楚這點斷斷續續的責罰且要不了她的命呢;同樣的,她這般招出來之後,若再想翻供說是席蘭薇屈打成招……那點傷看著也不夠“屈打成招”。
如此一來,還不如自己乖乖招了,好歹求個速死。
“你是攔不住一個想死的人的。”彼時,羋恬思量著道,“這路堵得不夠,讓她生不如死那一邊倒是夠了,可另一邊——單是憑自戕牽連家人這一條,她若不直接自戕呢?比如……絕食?餓死自己。”
“那更簡單了。”席蘭薇聳了聳肩,筆下寫得飛快,“餓得沒力氣了,讓她在供狀上按個指印,然後任她死去,正好說她是覺得愧對夏月又不敢自盡才絕食的。”
“……”羋恬噎住,一時覺得得虧席蘭薇是個女子,若不然這禁軍都尉府指揮使一職估計沒沈寧什麼事了。
。
一場佈局設計的順利,行得也妥當。除卻席蘭薇不敢真拿自己的嗓子賭上、只得做場假戲之外,其餘均是順著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