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衡國公夫人出面,再加上賀斐生得器宇軒昂,一表人才,本人也非時下那些紈絝子弟,有功名在身。當年兩家議親之時,耿玉容隔著丫鬟婆子偷偷看了他一眼,只是這麼一眼,就相中了賀斐。
本來耿玉容的母親汝陽侯夫人還有些不太願意的,無奈女兒堅持,才有耿玉容下嫁賀家之事。
本就是下嫁,耿玉容嫁來賀家後自然是眾星捧月,公婆和藹,夫妻恩愛,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至今未誕下子嗣。
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不是在補嘛,只是這補身子沒頭,讓大夫來診,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說時候沒到。早兩年耿玉容還好,這兩年也不知是在外面見聽多了男人養小妾包外室的事,越來越不自信了,去年更是讓賀斐發現她竟派人窺探自己的行蹤。
夫妻二人鬧了一場,事後不了了之,耿玉容說以後再不犯了,可是誰知道呢,要不然賀知府之前也不會說那句話。
賀斐太瞭解耿玉容了,知道她說這些話就是鋪墊,後面肯定有什麼話要說。有時候他也頗為厭煩這些所謂貴女們的處事方式,有話就說,偏偏喜歡繞著圈子來。
其實這不過是所謂貴人圈兒的約定俗成,女的是這樣,男的也是這樣,若是出來個二桿子,例如像安郡王那樣的,就成了十足的異類。
大抵是本身就是個複雜的人,賀斐並不喜歡在外面勞心傷神,回來對著妻子也要玩心眼,可誰讓他娶了這樣一個人。想著想著,不禁又想到那秦明月,想著那日她所說的驚悚之言——
她可真敢說!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夫君在想什麼呢?”耿玉容臉上帶著得體的笑,眼中卻是閃過一絲陰霾。
“沒什麼。”
賀斐回過神來,從丫頭手裡扯過帕子,擦乾了手。
“夫君你不知道今日我在陳府上聽到一件趣事,那些個夫人太太們竟然說你和劉家那不成器的二子,還有錢總兵那個便宜小舅子,為了個戲子打了起來。”
耿玉容邊說邊笑,仿若是聽到了什麼笑話,“這事情傳得沸沸揚揚,據說錢府那上不得檯面的頗有些不依不饒,硬是纏著錢總兵讓他把劉家老二和那戲子給處置了。還有人當著面來問妾身,你說這事好笑不好笑?妾身夫君的為人妾身還不清楚,哪是能看中一個戲子的人!我就跟人說了,你是受了那劉家不成器二子的牽連。”說著,耿玉容美眸睇了過來,眼中波光幽幽。
果然。
賀斐面上文風不動,抬頭看了她一眼,“還是玉容瞭解我,確實是那劉茂和人起了爭執,我想著日裡他鞍前馬後地侍候,就幫他出了次頭。”
“原來是這樣啊。”
夫妻一番試探,賀斐心裡壓抑著怒氣,而耿玉容卻是半信半疑。
之後夫妻二人洗漱完歇下,一夜無話。
次日醒來,賀斐眼珠裡帶著不易察覺的血絲,用罷早飯後,他去了前院書房,正欲叫來屬下吩咐其去惠豐園拿人,突然一個人闖了進來。
“大公子,那錢府來人了。”
賀斐面色一凝,當即站了起來,匆匆往外走去。
是錢總兵親自來的。
這錢總兵親自出面,自然輪不到賀斐招待,他不過是做個陪襯。送走錢總兵後,父子二人面面相覷一番,實在有些鬧不懂這錢總兵怎會變臉如此快。
之前錢總兵雖沒有親自露面,但幾番來府衙遞話都是他的親信,言語之間態度強硬且不依不饒,可今日這錢總兵上門沒其他事,就是為了來說明一個情況。
一個是他那小舅子並不是他正兒八經的小舅子,是小妾家的兄弟仗著自己的名頭在外面胡作非為,二則是那小妾已經被他給罰了,罰她手伸得太長,藉著自己寵她行個人之私。
這可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難道是子賢?”賀斐疑惑道。
賀知府搖了搖頭,“你表弟沒這麼大的本事,要知道這裡是蘇州,可不是京城。”他這話頗有些意味深長,不過卻是實話。
“那難道說——”賀斐望了眼賀知府,面色驚疑:“是那邊?”
賀知府沒有說話,顯然正在思考。
賀斐想了一下:“兒子找個機會去探探那邊的口風?”
賀知府沉吟一下道:“還是不要節外生枝了,那王銘晟是個心機深沉且手段老辣的,別說是你了,你爹都摸不清他的路數。咱們還是按照原計劃進行,他不是態度曖昧,一直不願給咱們正面答覆?你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