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時間帶子賢去見見他,也是表現了衡國公府是誠心合作的。”表現了衡國公府的誠心,就是代表太子一系,想必這王銘晟不是個傻的,該知道怎麼選擇。
“帶子賢去見他?”
顯然這其中有些事是賀斐不知道的。
賀知府這才從屜子裡拿出一封信,遞給了他:“這是姑母的信,你看看,這次子賢來蘇州就是為了這王銘晟而來。如今京中形勢微妙,衡國公府那邊盯梢的人太多,子賢名聲在外,之前又和你姑母因為婚事鬧了那麼一場,他這趟來蘇州恐怕所有人都只當他是賭氣出門散心,而想不到他真正來的目的。”
賀斐看完手中的信,好半天才消化掉這裡頭的資訊。
他真是小看了他姑母,小看了莫子賢。
他把信還給賀知府:“爹,兒子知道了,這事我會抓緊時間去辦。”
賀知府點點頭,揮手讓他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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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雲泊和祁煊來到賀家以後,就一直住在‘錦柏軒’。
這裡地處賀府南角,環境優美,景色怡人,一般都是用來招待貴客的。
自打住進賀家以後,莫雲泊就開始忙碌起來,衡國公夫人孃家就是姑蘇人士,既然莫雲泊露了面,自然少不了去拜訪一些長輩親戚們。這種時候祁煊肯定是不能跟上的,不過他也倒挺安逸,日裡不是呆在園子裡,就是去外面瞎晃悠自己找樂子。
莫雲泊實在放心不下他,怕他在外面生事,就把陳一留給他用。可陳一哪裡是祁煊的對手,沒兩天陳一就不幹了,說實在侍候不了安郡王。且祁煊也不願讓人跟著,莫雲泊看了兩日,見祁煊並沒有在外面惹是生非,遂也就由著他。
這日,臨近黃昏的時候,莫雲泊才從外面回來,問了下人才知道祁煊剛出去沒多久。他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自己先回了房,正打算沐浴更衣,突然有下人來報賀斐來了。
莫雲泊忙整了整衣衫,迎了出去。
見了他,站在門外廊下的賀斐淡淡一笑,道:“因為這幾日有事在身,一直沒空出手來招待子賢,為兄這就來賠罪了。”
“表兄萬萬不當這麼說,表兄事務繁忙,子賢不過是個閒人,哪還用得著表兄來招待我。”
賀斐點點頭,望了莫雲泊身後一眼,“那安郡王呢?怎麼不在?”
“子賢也是剛回來不久,聽下人說榮壽他剛出去,估計又是去哪處尋樂子了。”說著,莫雲泊無奈一笑。
這安郡王平日裡行為荒唐,眠花宿柳,蘇州城煙花之地又格外的繁榮,賀斐並不意外這種情況,且他今日也是接到祁煊不在,才會挑了這麼個時候來找莫雲泊的。
“那咱們進去一敘?”
莫雲泊眸光一閃,做了一個恭請的手勢,“表兄,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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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州是一個很奇特的地方,素有‘水鄉’之稱。
城內河道縱橫,又因被大運河環繞,運河之水穿城而過,和城中的水道相互迴圈,也因此形成水陸並行、河街相鄰的奇景。
百步一橋,有橋就有水,一座座一棟棟粉牆黛瓦的小樓佇立在水中,像這種傍水的人家門前都有埠頭,用來栓靠船隻。從臨著河道的街上或者橋上行走,時不時就能看見烏篷小船從河中經過,撐船的船伕偶爾還會唱幾句江南小調。
到了晚上的時候,這裡的風景又是不同,微波粼粼的水面,披紅掛綵的畫舫,大紅色的燈籠,宛如螢火蟲也似飄蕩大大小小的水道之中。
但凡看到這大紅色的燈籠,有經驗的人就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了,男人們看到為之一笑,婦人大姑娘們見到卻是一呸。
這也是蘇州一景,別的地處都是花街柳巷,蘇州也有花街柳巷,但更多了一樣別處沒有的,也就是經營在河道上的花船。
而此時‘被尋花問柳’的祁煊,還真就在這其中一艘花船之上。
不過他可不是來尋花問柳的。
室中有桌,桌上有酒,祁煊半靠在太師椅上,一面喝著酒,一面聽身旁的人稟報一些事情。
聽著聽著,他放下了酒盞,面露詫異之色:“你是說那秦明月的同胞哥哥就是被賀斐送給了王銘晟?”
他身側站了一個青衣男子,看容貌十分普通,混在人群中找不到的那種。不過神態淡定自若,面部表情文風不動。聽到這話,他微微地點點頭:“據傳聞,王銘晟早年還是個窮小子的時候,有個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只可惜那戶人家嫌棄王家太窮,將女兒嫁給了別人。王銘晟發跡之後,據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