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關注的閨秀無論是勳貴一方,還是文臣一方,齊齊愣住了。
“你什麼意思?莫非怕了不成?”
陸紫歌在阿九轉身後,嘲諷道:“書香門第家的小姐連比試的勇氣都沒有?還是說你看不上我?!”
“何必麻煩?”
阿九回眸淺笑,“看你的氣勢想來不外乎是帝都頗有名望的閨秀,許還在帝都四秀之列,以小姐的名聲,我隨便尋人問一問,便可知小姐名字出身。更何況方才見您,聽您言談,我對您是哪位,興趣已經不大了。”
“九妹妹!”
莫昕嵐撥開好友,幾步走過來,恨其不爭氣,“你可以輸給陸小姐,帝都閨秀都算上,能贏她的人很少,即便是我也不如她。可九妹妹不該怯戰,丟了父親的臉面,只怕九妹妹的外祖父也會對九妹妹失望的。”
“還有九妹妹身後的文臣之家小姐。你一人怯懦不打緊,連累了她們就不好了。”
義正言辭的莫昕嵐讓阿九漸漸的斂去笑容。
“還望陸小姐對九妹妹手下留情。”
莫昕嵐面對陸小姐時笑盈盈的,面對阿九時氣勢十足。“同高手比試,縱使輸了。也有收穫的。”
“我不知何時代表了身後這許多的小姐?代表朝廷重臣的閨秀。”
“……”
莫昕嵐楞了一瞬,低聲道:“還不是因為姜首輔?這麼簡單的道理,九妹妹怎麼不明白?難道母親沒同九妹妹提過,文臣同貴胄之間總有一爭的。”
一向聰慧的九妹妹竟然在重要的場合突然泛糊塗,莫昕嵐惋惜且為難的看著阿九,還是太小,不夠穩重,遠不是她記憶中的九妹妹。
“外祖父教過我一件事。”
阿九環視對面勳貴出身的小姐。口齒伶俐,聲音清脆悅耳,隱含一股讓人信服的力量,直接蕩進人心底:
“無論是開國貴胄,還是文臣新貴都是陛下的臣子,都是帝國朝堂上不可缺少的,他們的職責是為陛下盡忠,武能安邦,文能治國。貴胄和文臣本該竭盡所能讓帝國繁榮昌盛,使得陛下江山穩固。一統萬代。”
因在鎮國長公主居住的園林,長公主或是皇室不知正在哪處看新舊貴族之爭,隨時都有可能現身。
阿九加了好幾句溜鬚拍馬的話。順帶暗讚了外公深明大義,以帝國和陛下為重。
今日這件事遲早會傳進神武帝耳中。
光做事,不懂得邀功的官員仕途不會太順利。
只曉得邀功,不做實事的官員多是碌碌無為。
既懂得邀功又能做事,還能拍神武帝馬屁的官員才是‘棟樑之才’。
“蓄意挑起勳貴文臣之爭的人都是陰險小人,破壞帝國團結穩定。”阿九唇邊含笑,“以勳貴為陛下左手,以文臣為陛下右手,左右手一起用力。才可讓陛下高深無憂,帝國國泰民安。左右手一旦互相爭執。互相殘殺,讓陛下有斷臂之痛。豈是忠臣所為?亦非帝國之福。”
“陸小姐覺得如何?”
“……”
阿九上綱上線,上升到帝國的高度,讓陸紫歌怎麼說?
神武帝一心扶持新貴族,打壓開國勳貴,這是事實,甚至神武帝蓄意在兩邊製造矛盾,可這些事只可意會,不可明言,更不能當眾說起。
陸紫歌被反將一軍,很快她恢復正常,道:“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長公主殿下設宴遍請帝都閨秀,便是鼓勵閨秀們較技,我早聽說莫九小姐之名,想趁此機會領教一番,在較量中互通有無,取長補短。你代表不了文臣,我同樣代表不了貴胄。文臣和貴胄相爭可不是我攔住你的本意。”
“方才說起這事的人是你的二姐姐吧。”
“……”
莫昕嵐瞠目結舌,眉間的紅痣似滴血一般,陸紫歌無錯,阿九也無錯,錯得是自己?
“二姐姐看陸小姐氣勢太盛,身後又跟著一眾勳貴名門的閨秀才會誤會你來尋我麻煩。“
阿九總不能眼看著莫昕嵐被扣上挑撥勳貴和文臣相爭的帽子,“您若早些說明白或是您身後的小姐只是觀戰,二姐姐也不會因為擔心我而誤會,況且我沒記錯的話,二姐姐方才提得最多得是我父親的面子。“
陸紫歌揚起下顎,“在辯才上,我甘拜下風,不如莫九小姐。俗語說,光說不練假把式,你不至於只會鬥嘴皮子吧。”
“辯才亦可明志,可爭聖道,同俗語說的光說不練可不一樣呢,道理越辯越明,多少治國的良策產生於辯難?誠然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