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潔白的牙齒。眯起的眼睛似打量下賤的女人一般,“本公子看你能清高到何時?本公子把話撩到這裡,謹言小姐進了教坊司,本公子第一個捧場。”
諸葛謹言被刺激的面如紅布。吶吶的說不出話來。
“蘇公子是哪個?”阿九從諸葛謹言身後走出來,“詩會上有人敢調戲官家小姐?”
蘇公子凝視阿九一會,又是一個美人坯子。“莫九小姐這麼快就同謹言在一處了?適合,太適合了。你別急,遲早有一日,本公子讓你同謹言大被同眠,一起侍奉本少爺。”
“他是誰?”
“韓國夫人的外甥,從小隨韓國夫人一起長大。”
諸葛謹言歉意的看著阿九,原本韓國夫人為外甥向諸葛侍郎求娶她,諸葛侍郎不忍把愛女嫁給經常夜宿花街,捧戲子,五務正業的蘇公子,婉言謝絕韓國夫人。
被拒絕的蘇公子惱羞成怒,發誓必得謹言的處子之身,還說做妻不樂意,謹言只配做妾。
言語調戲還不夠,蘇公子領人上前,伸手去抓謹言,阿九見勢不妙,拽著謹言轉身就跑,“來人,抓流氓!”
跟著阿九腳步的諸葛謹言也好,還是愣神的蘇公子和狗腿子們齊齊被阿九嚇了一大跳。
“莫昕怡……”
“同人講道理,和聽不懂人話,不知廉恥為何物的畜生不需講道理有什麼用?”
阿九把人和畜生分得很清楚。
諸葛謹言嘴角勾起,握緊阿九的手,被點名罵為畜生的蘇公子氣得跳腳,藉著酒勁兒,也想給莫冠傑一個難看,他有神武帝最愛的女人韓國夫人做後盾,還用怕莫阿九麼?
蘇公子揮手道:“追!”
簇擁他的侍衛尋常橫行無忌,有什麼樣的主子,自有什麼樣的奴才。
接了命令後,紛紛隨著蘇公子緊追著阿九不放,口中也不甚乾淨。
阿九專門往人多的地方去,花廳裡聽見動靜的人紛紛出門,流氓?!在元家後宅有流氓?!
作為舉辦詩會的主人元小姐自是面色不悅。
等見到阿九身後的蘇公子,聽見蘇公子那些齷齪的話,便是有心結好韓國夫人,元小姐也帶了幾分的怒氣,“來人,還不把他們攔下來!”
寒清雅一直看不慣自己這位表兄,幾次勸說韓國夫人要嚴加管教,韓國夫人顧念亡姐的恩情,對外甥很是放縱,不過是面上答應寒清雅而已。
“表哥,你停下!”
寒清雅忍不住喊道,“你喝多了,快快住嘴。”
再讓他說下去,韓國夫人他們哪還有臉面見人。
“精彩!著實精彩!”
鼓掌聲音壓下在場所有的動靜,阿九見事情如她所願鬧大了,又在眾人面前料想蘇公子不敢再動手動腳,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隨著眾人向鼓掌的人看去……阿九立刻垂下眼瞼,該死的,怎麼又碰見了陸叔叔?!
彪悍的錦衣衛簇擁著一位身穿蟒袍,臉罩銀鷹面具的男人,方才就是他鼓掌的……而元家的當家人翰林院掌院元大人已經被錦衣衛架著,官帽被除去,官服也被剝去,魂不守舍。
擋在陸閻王身前的錦衣衛向兩旁閃身。
陸天養漆黑冰冷的眸子盯著如同死人一般的蘇公子,”西秦律例,調戲女子者行仗三十。”
“陸大人。”阿九發話道:“您說得是調戲尋常百姓的女子,我同諸葛小姐可是官家小姐,而他……也受過大儒教導,又是朝廷顯貴的親戚,有知法犯法之嫌,理應加重處罰,以儆效尤。”
“還有。”
阿九被陸天養盯有點心虛,不過該說的話,她絕不會不好意思開口,“還有就是,蘇公子代替陛下定了諸葛大人的罪,說要把諸葛大人的親眷下放教坊司。”
在諸葛侍郎陷入困境時,下教坊司的話有不少人私下議論過,可誰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把話說出來。
阿九又用了代替兩個字,陸天養眸色一閃,是嫌蘇公子死得慢?
寒清雅雖恨表哥不爭氣,可也不能眼看著陸閻王把表哥弄死,出言道:“我代替他給諸葛小姐同阿九賠罪,想來表哥一時糊塗,飲酒誤事,他喝多了酒,嘴上便沒有把門的……好在大錯尚未鑄成,回去我定會讓母親教訓他。”
阿九道:“大錯鑄成的話,賠禮有用的話,還要律法作甚?既是陛下頒佈帝國律法,帝國子民都依法而行。他犯得是國法,並非家法,我想不必勞煩韓國夫人教訓他了,若是韓國夫人能早些教導於他,何至於鬧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