罈子搬走,“無論是空的,還是沒喝的,都搬走。”
“義父。”
“你還敢有意見?”
齊王瞪圓虎目。大有陸天養再說一句,直接挽袖子動手的架勢。
訓練有素的劉管家等人很快端完酒罈子。又貼心的燃起香料驅散酒氣,並準備了暖身體的茶水,時令瓜果。
齊王不大喜歡把西瓜去皮切成塊,用竹籤子挑著吃。
陸天養曉得義父的習慣。讓管家把冰鎮西瓜切成月牙形狀端上來,齊王連啃了好幾塊西瓜,“不錯。不錯,挺甜的。”
“您慢點吃。”陸天養給齊王遞上帕子。
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從借酒消愁的文藝青年成了伺候人的。
齊王抹去嘴上的殘渣,看了看窗戶外的景色,又瞄了一圈屋子裡的陳設佈置,“你小子是最會享受的!住山洞都能住出豪宅的感覺來。”
這座府邸從翻修到裝飾,從亭臺樓閣的設計到屋子裡擺設的鋪陳,陸天養花了不少的心思。
“以前領兵出征,沒黑沒白的疾馳,沒見你嬌貴。”
“等我得空了,幫義父您設計王府。”
陸天養扶額道:“有條件享受,何苦委屈了自己?”
“早聽酸儒說過,你除了生不了孩子,什麼都會!”
“……師傅還說過這話?”
“嘿嘿,嘿嘿嘿。”
齊王裝傻得搖搖頭,見義子情緒平穩了許多,斂去傻笑,“你一直是我的驕傲,說得酸點,便是王位和幽雲二州都沒要緊。”
“義父……”
“我始終記得我們初相識,兩個要死的人互相取暖,不是你,我早就成了一抔黃土,十幾年的父子之情,我早就把你當做了親生兒子,你對我做的,比親生骨肉還多。“
“您給我得也很多。”
“我始終無法解開你的心結。”齊王又幾分遺憾,“我回京後再見你,其實很欣慰的,天養,我曉得是阿九改變了你,消融了你的恨意,所以任何敢破壞你和阿九婚事的人,本王都不會放過的。”
“說吧,今兒為何借酒消愁?又不是演給老莫看,天養啊,這可不像你。”
“阿九不相信我。”
陸天養半斂眼睛,唇邊噙著一抹失落,以及一絲很少出現在他身上的委屈,“在她心裡是懷疑過我會利用她和他爹報仇的,雖然她沒說,可我看得出來,義父,我不敢說為阿九犧牲了多少,做了多少事兒,一切都是應該的,誰讓她迷住了我……可有時阿九得反應,我……我有點傷心。”
齊王困惑的摸了摸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