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宇,又驚訝的看看陸天養。對陸天養的感動化為憤怒,他們兩個拿自己打賭嗎?
誰給他們的膽子?!
她是不是對陸天養太好了?
沐焱宇輕嘆:“阿九若是想起什麼隨時可以找我。”
他走到門口,陸天養要比他高出一線來。肩膀亦比他更寬闊,“我並非輸了你。祖母不會輕易點頭,還是方才那句話,無論你做得再多,都改變不了你的出身,陛下許是會相信你的忠誠,可祖母和沐家不會相信你,相信你對阿九一心一意。”
“我何須向你們證明?何須你們相信?”
陸天養冷傲的回道,“看不清狀況得是你們沐家,看在阿九的面上,我多說一句,長公主殿下終究是女人,世子爺若不能儘快成長起來鼎力沐家,遲早有一日沐家會逐漸凋零,長公主殿下比之陛下的心胸,心機,眼界差遠了。只怕就連無恥,出爾反爾,該狠得時候六親不認也比不過陛下。”
長公主有時能逼著神武帝退讓一步,大部分原因落在神武帝披肝瀝膽,捨身相救的開山王身上。
沐焱宇怔了怔,一抹自傲噙在唇邊,越過陸天養離開屋子。
“阿九。”
陸天養慢慢的湊近床邊,隱含一抹小心翼翼,完全收斂了方才的自傲張揚生生壓安國公世子一頭的氣勢,心疼的說道:“彆氣壞了身子。”
“你還知曉我生氣?”
阿九咬牙斜睨了陸天養一眼,堂堂男子漢露出那副小心的樣子……既可憐又可恨,好像他明知道自己會心軟似的,可惡,陸天養怎能這麼可惡的看透她的心呢?
“別以為你幾次三番救過我,我就會原諒你,你有本事站在門外,有本事一直遠遠的站著。”
阿九發脾氣似得把榻上的枕頭扔向陸天養,明明陸天養可以輕鬆躲過枕頭襲擊,他還是硬生生的讓枕頭砸在自己的腦袋上,耍賴一般的哎呦兩聲。
“呸,沒臉沒皮。”阿九氣得兩頰鼓鼓的,“你哪像以前沉穩老辣的陸叔叔。”
“從認定了你,對你動了心,我就沒想再做你叔叔啊。”
陸天養有幾分沮喪的捧著枕頭,“是我做得不夠多,還是阿九反應慢?把你放在心上兩年,抱著醋捅喝了一年半,你竟然還管我叫叔叔?”
阿九:“……”
這番夠直白的說辭讓阿九都有點抹不開臉去。
沐焱宇不是輸給了命運的捉弄,而是不如陸天養能屈能伸的‘厚顏無恥’。
無論有沒有長公主,阿九都不會選沐焱宇,不是他不夠好,阿九同沐焱宇在一起很難放鬆,想哭就哭,想鬧就鬧,想耍賴折磨人陸天養自動上門。
阿九做任何事,他都全盤接著,包容著她,寵著她。
陸天養抬起阿九下顎,逼阿九同自己對視,深邃的眸子若漩渦,醇厚低沉帶有磁性的話語在阿九耳邊響起:
“當我在山洞中找到你時,你在危機關頭叫我,我很高興,不枉我時刻把你放在心上,可你竟然還叫叔叔?”
“我……”
阿九發不出脾氣了。有時總是被陸天養幾句話給壓制下來,這是任何人都無法做到的,包括姜氏和莫冠傑,為自己的不爭氣惱火,怕他什麼?愧疚什麼?
就算父親答應了他的求娶,自己還沒點頭呢。
陸天養眼底很快閃過一絲笑意,擺著嚴謹的面容。“叔叔和侄女的遊戲尋常玩玩就好。咳咳。”
阿九突然發覺不對勁,下意識的想躲開陸天養的靠近,可惜陸天養更快一步。輕輕的舔了舔阿九的耳朵,喃嚀:“不過阿九小侄女想玩的話,叔叔我隨時奉陪。”
小巧的耳朵以肉眼可見的迅速紅了,慢慢的如同紅透的櫻桃。
陸天養胸口上下起伏。愉悅的笑容似胸膛直接傳出來一般,“呵呵。”
阿九又羞又惱。恨不得狠狠的咬陸天養一口,明明是他自己重口味,弄到最後反倒都成了自己的不是?
她攥緊粉拳抬拳便砸,沒天生神力。也沒高深的功夫,可她絕不能讓陸天養得意。
陸天養早有預料,順勢抓緊阿九的拳頭。寵溺的說道:“給你看樣好東西,當做賠禮。”
“什麼?”
阿九眼見著陸天養從懷裡取出一張薄薄的宣紙。輕輕的把宣紙放在阿九手上,阿九展開宣紙,眼眶一瞬間溼潤了幾分,再也記不起同陸天養生氣。
“是我弟弟的掌印?”
“狗蛋兒的。”
陸天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