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媽媽看著梵音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笑,無奈的搖了搖頭,“快進去再洗洗,這都過年了,可別凍著再病了。”
“媽媽別擔心了,下次一定不這樣玩了。”梵音攙著馮媽媽就往屋裡走,她身上被鐘行儼弄的快溼透了,這會兒凍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看著周圍丫鬟們抿嘴的笑,梵音羞的沒了之前的灑脫痛快,悶著頭進了屋,洗好身子換好衣裳,才看到鐘行儼正站在門口瞧著她。
“壞人!”梵音瞪他,“都是因為你,我被馮媽媽好一通訓。”
“我這不也是為了哄你玩麼!”鐘行儼走過去看著她,“今天好歹是過年,要跟二房三房的一堆人吃飯,若是說了什麼招你噁心的,也別搭理他們 ,明日一早要拜祭父親和母親,然後我就陪你回孃家,嗯?”
鐘行儼寵溺的撫摸著她的頭髮,他的突然變化讓梵音有些奇怪,直直的看他道:“有心事?”
“哪有什麼心事,只是一尋思過完今兒就要接連參加兩份大婚要送禮,我覺得肉疼。”
鐘行儼調皮的抽搐幾下嘴角,梵音也忍不住把嘴撅的老高,趙靖與林紅枉的大婚也就算了,關係不是一般的好,給送多少禮她也不心疼。
可在這之前是宇文信與孝雅郡主大婚的日子,實在讓人心裡好受不了。
梵音也想起來與田氏打下的賭,今兒若是能夠見到方氏和鍾良秋,她倒是要讓田氏看看方氏會如何回答。
嘴角輕笑,梵音心裡對田氏不知道該如何評價。
以前覺得她潑辣的算計到骨子裡,如今一看她就是傻的可憐,若方氏回答允許鍾良秋跟自己去參加孝雅郡主的大婚,不知道田氏會是什麼表情?
鐘行儼看到梵音思緒飄遠,眼角的笑和撇著的嘴還有目光中的不屑和無奈,讓他琢磨半天道:“怎麼看你又要犯壞呢?”
“什麼叫我犯壞? ”梵音埋怨的瞪他,想了半晌才把與田氏打的賭告訴了他,“……終歸這件事我有十成的把握,就是不知道三嫂會不會一怒之下 把年夜飯給攪和了,不過若真出了事你可要幫我啊,不許跑。”
鐘行儼笑的很暢快,“這更好了,原本就不願意跟那些人湊合一起吃飯,若是真的把年夜飯攪和了,我就帶你出去玩。”
“明早還要拜祭公公婆婆呢,怎麼能出去玩呢。”梵音嘴上雖然這麼說,可好奇和期待的眼神都透露著她心底的蠢蠢欲動。
“那咱們就回院子裡過年,喜慶的日子在院子裡過,總比眼前戳了一堆噁心的癩蛤蟆要高興。”
鐘行儼說著還給梵音飄一飛眼,梵音抖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連忙起身過去換好衣裳,準備與鐘行儼一同去鍾府的正堂。
今日雖不是鍾家第一次過年,可這一年卻比以往不同,因為鍾家三兄弟的再次入仕為官也表示著鍾家沒有在跌宕後隕落覆滅,皇上親自下令讓鍾家 出戰,證明鍾家會再一次的崛起。
故而在往年的大年三十這一天,鍾家門前冷清,今年的大年三十卻是車水馬龍,前來拜年送禮的人絡繹不絕,一眼望不到邊際。
鐘行廉與鐘行奇早已經在正堂之處迎來送往,送客出門,鐘行廉與鐘行奇看到擺了整院的賀禮,臉上的喜樂也是發自內心的。
鐘行廉看著鐘行奇,突然道:“聽說昨日皇上單獨召見了老四,他沒有告訴你是為了什麼事嗎?”
第二百七十五章 拼了
鐘行奇雖然知道鐘行廉是故意挑撥他和鐘行儼之間的關係,但這句話說出來,他心底還是有些怨氣的。
能夠被崇化帝親自召見,而且是單獨召見,這在當朝的官員中也是屈指可數。
鐘行奇即便知道自己比不得鐘行儼的地位,但他的心中仍然是不平衡的。
難道就因為他是鍾家庶出的兒子,所以什麼都比不得鐘行儼、更是不被人高看一眼嗎?
他五歲後便跟隨父親習武,長大後每一場戰事也都跟隨出征,殺過的人不比鐘行儼少幾人,憑什麼他就總要低鐘行儼一等?就因為“庶出”二字?
鐘行奇冷哼一聲,雖然沒有再說什麼,可他流露出的不滿已經被鐘行廉捕捉眼底。
鐘行廉苦澀的搖搖頭,“沒想到三弟你也不知道,還以為……唉,算了,看老四自己願不願意說吧,大過年的,提這事幹什麼?怪我,都怪我。”
“的確是怪你,好好的非要提這種噁心人的事給心裡添堵!”鐘行奇伸了伸胳膊,喝著茶,一句話擠兌的鐘行廉也沒什麼可說的。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