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自己活著的事實。
夜夜如此。
“晚晚,”一聲輕喚將她喊回,葉如露出花一樣鮮活的笑臉,拉拉她的袖子,指向隊伍前方,“你表哥在給我們打暗號呢。”
林聲晚順著她的手指往蜿蜒的隊伍前列眺望,葉如粉嫩的遮陽傘在金色的陽光底下搖來搖去。
“我們過去吧。”
核實林聲晚和岑景雲的“家人”身份後,工作人員放她一個人進去,葉如守候在場外,眼睜睜地看著岑景雲撥通了林聲晚媽媽的電話。
場內也需排隊,籃球場內燈光大亮,照得場館猶如白晝,上前領號坐下,林聲晚手持一卷歷史書,放下書包,她穿著一襲白色連衣長裙,長直黑髮被攏到胸前,垂至腰間,發上無一裝飾,只用黑髮卡夾了層劉海,露出額前美人尖,眉似遠山,膚色蒼白,宛若久不見天日,眼下黑青,恍如給她染上一縷輕愁。
有自信來參加海選的,都不是什麼醜人,美女各有各的美,妖豔、嬌憨、仙……但能讓審美不同的人眾口一詞說她美,那可就太難了。
像是三位評委,童女士喜歡明豔張揚,魏先生偏愛楚楚可人,馮先生則長著一雙挑剔的尺子眼——他是選角導演,最看重的是臉在電視螢幕甚至電影熒幕上的表現。因為人臉在螢幕裡會從三維轉為二維,有些在生活中百裡挑一的美女,拍出來泯然眾人,而有的臉不起眼,放電影裡有故事,能讓觀眾驚喜、被吸引,這就是祖師爺賞飯吃了。
這個女孩會是前者還是後者呢。
腦補了好幾段她在攝像機裡的表現,馮先生驀地回過神來,驚覺自己心不在焉錯過了好幾個參賽者,忙收心到選角上來。
選手們一個接一個上場表演,唱歌的、跳舞的、詩歌朗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