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怨氣,閻王爺也不會放她回來。
顧長卿在太尉府並沒有過上幾天安定日子。這兩天鄭氏和顧長安沒有找上門來羞辱她,倒讓她不放心。她能感覺到,她們在養精蓄銳,不過所有的陰謀最後都是為了陷害自己,好把自己的名聲搞臭,最好不過的是,讓自己和母親悄無聲息死去。
不過就眼下看來,她們是沒辦法讓自己死得不明不白了。皇上讓她每三日去一趟尋陽公主那裡,鄭氏即使再猖狂,再想要置她於死地,還是不能那樣明目張膽的。
趙氏整日整日都在擔心大夫人會對付她,不過顧長卿這個死過一回的人,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顧長卿和母親在院子裡擺弄花花草草的時候,鄭氏帶著顧長安和一幫人浩浩蕩蕩地走了進來。
“給我把這些花全都毀了!”
話音一落,鄭氏手底下的人全都上前來,把那片本就不大的小花園踩得凌亂不堪。
趙氏急了,這可是自己和女兒一起親手種下的,怎能這樣被毀!顧長卿見母親要去阻止,微微搖頭,把她攔在後面。
“母親,您這是為何?長卿實在不明白,這些花兒怎麼惹怒您了呢?”
鄭氏斜著眼瞪了顧長卿一眼,拉過身後女兒的手,摞起她的袖子,把顧長安的手拉到她面前。
“長卿啊,你看看你姐姐,這一身都是這樣的紅疹子,又痛又癢,長安也是忍不了了。”
“哦?那姐姐著實太不小心。母親莫不是想說,姐姐身上的疹子是我們院兒裡這些花導致的吧。”
鄭氏走到趙氏面前,揚起手,眼看一巴掌就要甩上去,顧長卿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腕。
鄭氏感覺自己的手腕就要被她捏碎一樣,不敢相信她有這樣大的力氣,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顧長卿也不願真的把她傷了,一把甩開她的手。
“母親,有話好好說,長卿不懂,為什如此粗俗。這要是叫別人看了去,還以為我們太尉府跟尋常農夫一樣呢。您說是不是?”
“你!顧長卿!你怎麼說話的!誰允許你這麼說母親!”
顧長安那張臉真是叫她噁心。這樣美麗的一張臉,怎麼就配上了一顆如此醜惡的心呢。
鄭氏看了顧長安一眼,她才憤憤地站到了一邊。
“長卿啊,母親也不是沒有原因。這長安身上為何起紅疹,怕是要好好問問你生母了。趙姨娘,你說是不是?”
趙氏慌了神,生怕給女兒惹來麻煩。
“姐姐如何這麼說!長安身上起疹子,與我毫不相干啊!”
“毫不相干?你真敢這麼說!你明知長安花粉過敏,還故意在長安的衣服上撒下花粉,擺明了想讓長安毀容!趙姨娘啊趙姨娘,我知道你護女心切,想讓長卿取代長安走入皇宮,可即使這樣你也不能這麼對長安啊!更何況,你也要看看你自己的身份啊!”
顧長卿這算是明白了。難怪她那日回府時見母親在縫大房的衣服,原來合著擺了道兒在這兒呢。
顧長卿忽然就笑了。這樣的手段也好意思拿出來,看來她們確實是著了急。
“母親說這話長卿不懂。這衣服,是母親的侍女親手拿走的,但凡有任何問題,為何您的侍女不提前告知?還是說,想害姐姐的,另有其人?”
“顧長卿,你就看不慣我比你好看,比你吸引殿下!所以你嫉妒我!別不承認!”
顧長卿一步一步走到顧長安面前,用眼神壓制她。她那雙眼好像有魔力,微微眯起時狹長狹長,全部睜開又靈動閃爍,好像盛滿整個世界那樣誘人。可這一刻,顧長安感覺到危險的味道。
“姐姐,話不能亂說。妹妹知道你身上起了紅疹,肯定心情不好,但我覺得,還是不能讓奸人著道呀!”
“長卿,我相信我的下人沒有動機,不至於做出這樣的事。”
“哦?母親這麼自信。那我想問問,如果真如母親所說,我把花粉撒在姐姐衣服上,但我又是怎麼知道哪一件是姐姐的呢?”
還不等鄭氏回答,顧長安就耐不住地站了出來。
“你存心想害我,還能不知道哪一件是我的?”
“那妹妹想問,是否是姐姐身上穿著的這一件,由我孃親縫補的?”
“沒錯!就是這一件!”
“那我能否看看姐姐身上縫補的地方?”
顧長安一愣,慌慌張張看著自己的母親。
“長安你糊塗了!怎麼是這一件呢!那件衣服穿了就不舒服,不是已經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