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顧長安這才反應過來,跟著後面附和。
長卿在心裡嘲笑她們手段拙劣,破綻百出。她真是不明白,就是這樣的顧長安,怎能在前世逼死自己?歸根結底,還是自己無心迎戰,一直對她抱有最大的善意和信任。
“那我想請問母親,可知孃親種植花朵是幾日前?”
“就是前日。”
“當真?”
鄭氏被顧長卿這麼一問,有點沒底,斜眼看了一眼身邊的大侍女,見她微微點頭,這才肯定。
“那長卿想問,母親種植過花嗎?”
“這等粗事,我怎會做?只有下人才去做。”
鄭氏光說不過癮,還看著趙氏,就想揭她的短。
“那我敢說母親是被身邊的人害了。母親不知道,但可讓府裡任何一個花匠來對峙。我與母親種植的花,是在外面隨處挖的,等運回來時,已經蔫了,這樣的花,需得養一日才可再開,那樣也才能取得花粉。”
“既然衣服是前日取走的,那花才剛剛種下,何來花粉?”
鄭氏站在原地氣得牙癢癢,拉住了還想上前對峙的女兒。這一盤棋,是自己輸了,現在就算自己再怎麼說,也只是無理取鬧而已,根本沒有完完全全的依據。
“來人!把飛燕拉下去,給我打!敢謀害主子!”
顧長卿看著她那張扭曲的臉,忍住了笑意。
鄭氏再轉過頭來時,已經換上了和藹的笑。
“長卿啊,真是對不住,母親竟讓手底的人擺了一道。這下人啊,終歸是下人,怎樣也不能成為主子,不管怎麼努力,也是無法變鳳凰的,畢竟帶著山野氣息啊,你說是嗎?”
長卿微微一笑,“母親說的是。今日找到罪魁禍首就好。”
“嗯。我們走!”
鄭氏帶著顧長安,浩浩蕩蕩一行人離開了院子。
顧長卿知道她們很著急,恨不得馬上就把她扳倒,只是她沒想到,她們已經急迫到這樣的地步。
顧長安一進屋就發起了大小姐脾氣,又是扔畫,又是摔杯子的,被鄭氏呵斥了一頓才住手。
“好了!像什麼樣子!”
“母親。。。”
“長安,這一局我們是輸了,但你放心,我不會這麼善罷甘休。她顧長卿算個什麼東西!能阻擋我女兒的前途!”
“母親,可是。。。顧長卿以後一定會對我們多加防範的!”
“防就防!我們與她,必定是要撕破臉皮,只是表面平靜而已。”
“那母親。。。要是。。。要是顧長卿在尋陽公主那裡嚼舌根怎麼辦?”
“呵!你放心,我自有辦法讓尋陽那丫頭與顧長卿疏遠。”
顧長安在一旁看著母親若有所思笑著的臉,也放下心來。
顧長卿,你絕對不能奪走的我殿下!
戰場硝煙漫
第二日,顧長卿再一次隨父進宮,前去探望尋陽公主。等顧長卿悠哉悠哉出門的時候,顧謀的馬車已經走遠看不到影兒了。
芍藥把小姐送到門口,見顧大人根本沒等小姐,不由地有點生氣,嘟起了小嘴兒,憤憤不平的樣子。顧長卿一見她這樣就想笑,捏了捏她圓潤的小臉,示意她並無所謂。
能見到芍藥這樣活生生的,真正活著一樣的表情,在上一世是不可奢望的。當年她隨自己卑微地嫁進宮中,說是“嫁”,倒更像是顧長安的陪襯。容赫從沒來過芳草院,自己和芍藥沒有一個不是被人看不起,以至於後來連芳草院那裡面的兩個小丫鬟都敢公然與自己對抗。
芍藥死的時候,顧長卿並不知道。她的屍首是在宮裡那口廢井裡找到的。說是因為晚上和別的男人私通,被那人謀害,但顧長卿知道,想害死芍藥,以至於讓自己痛苦的,只會是顧長安。
可惜,那個時候的自己終歸還是把一顆心放在容赫身上,即使這樣也不敢過於聲張,怕再惹惱容赫,於是只能讓芍藥白白死去,還蒙受冤屈,落得一個不貞的罪名。可到頭來,自己換來的,也不過一碗墮胎藥而已。
不過,這一世不一樣了。顧長卿看著芍藥那為自己不平的臉,覺得心裡暖暖的。
顧長卿剛彎下腰準備鑽進馬車裡,身後就傳來一陣陰陽怪氣的聲音。
“喲!這不是三妹嘛!三妹這是要進宮啊!”
顧長卿已經快記不得自己是多久沒聽到這個聲音。她悠悠轉過頭去,正是顧家二小姐,二姨娘的女兒,顧長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