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帶著驕傲。
“顧小姐一人賞花可賞不到妙處,不如我帶顧小姐去後花園看看?”
“不勞煩殿下了,殿下日理萬機,寶貴的時間長卿不敢耽擱。”
“無礙無礙,與美人同賞,花才香。”
顧長卿聽著他滿嘴油腔滑調,著實不想理睬他。她不明白,自己上輩子怎麼就對這樣的人交付了一輩子的真情?
“不勞煩王爺了,長卿還要趕緊出宮,父親已在門口等候多時。多謝王爺好意,長卿先走一步。”
顧長卿沒說完的是,如果我現在不走,或許我真的忍不住要殺了你!
容赫見自己碰了一鼻子灰,倒也不惱,反倒覺得顧長卿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讓他想要征服。
轉過身的那一刻,顧長卿再也收不住臉上的厭惡與恨意。
她沒見到的是,側門裡站著的男人勾了嘴角,笑得奇異。
“有意思。”
一旁的侍從看著太子竟笑了起來,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他著實不明白,堂堂太子,為何要躲在側門裡偷看人家顧姑娘。
長卿走出宮門,哪裡還有父親馬車的影子。她知道,以父親對自己的態度,肯帶自己進宮都只是逼不得已,他更是不願意再看見自己,哪裡還會讓馬車在這兒等。
顧長卿擺了擺雙手,滿不在意地往外走。侍衛倒是沒有攔她。皇上早早下令,還發下了這位姑娘的畫像,說是顧長卿有在宮裡來去自由的權利,要知道,連元帝太子都要出示皇令啊!
顧長卿當然不會傻到不知道這其中緣由。皇上之所以會給她這樣的權利,完全是因為太過寵愛尋陽公主,只要公主在他耳邊說了點什麼,皇上定是有求必應的。
公主的生母鄭夫人生前深得皇上寵愛,但不知為何,一直沒能晉升。不過鄭夫人為人不拘小節,一點兒也不在意名位。為皇上誕下唯一的小公主之後,還沒把公主撫養到及茾之年就香消玉殞。皇上悲傷欲絕,只能把所有來不及表達的愛意全部給了尋陽公主。也正是因為鄭夫人,顧謀的大夫人,鄭夫人的妹妹鄭氏才會這樣囂張跋扈。
顧長卿才走出宮門沒有一會兒,就有人叫住了她。
“顧小姐!請留步!”
長卿回頭一看,是一輛馬車。
車伕趕著車過來,對著她行了一禮。
“顧小姐,公主派我來送您回府,請上車吧。”
顧長卿看了一眼宮門內站著的尋陽公主,對著她微微一笑,上了車。
宮門“吱呀”著被緊緊關上,顧長卿沒有回頭。
她沒看見的是,就在宮門中央站著的,不僅有尋陽公主,還有元帝太子,容離。
心急熱豆腐
車伕把轎子停在太尉府大門前,顧長卿沒有下車,探出個頭來,語氣略帶點微微的委屈,“麻煩您把馬車牽到後門可以嗎?我。。。我不能走正門,馬車也是不能停在這裡的。。。”
那車伕驚訝地回頭看了她一眼,好像忽然想起什麼,瞭然地駕著馬車去了後門。
顧長卿下車後,還十分有禮地對著車伕道謝,然後才邁著小巧的步伐從偏遠的後門進了府。
車伕望著顧長卿的背影,不知為何,他覺得這弱小的身子看起來那樣楚楚可憐。
太子府裡,車伕停下馬車就前去告知太子殿下已將顧三小姐送回了府。
“嗯。她可知是誰的轎子?” 容離把玩著手裡的翡翠戒指,問得漫不經心。
“這個小的倒沒看出來。。。不過。。。”
“不過什麼。”
“這個。。。小的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吧。”
得了太子的容許,車伕才支支吾吾開了口。
“小的送顧小姐回府時,發現顧小姐不走正門,走的是後門。門口的守衛也沒有阻止 ,小的估摸著,顧小姐怕是一貫都走的後門。”
容離轉著戒指的手一頓,“當真?”
車伕被容離話裡的陰冷嚇得趕緊趴跪在地上,“奴才不敢欺瞞殿下啊!奴才確實是把顧小姐送到後門的,又是親眼見著顧小姐從後門進去的!絕無半點欺瞞啊!”
容離沒有說話,他身邊的侍從看了他一眼,便讓車伕去尋陽公主那裡覆命了。
“把你看到的都告訴公主。”
車伕有點不明所以,但見容離的侍從面不改色,他只好什麼也不問,拼命點著頭,退下了。
“殿下,已經叮囑車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