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負責!誰!誰說要嫁你了?!”
“我只說負責,沒說讓你嫁我。但見你如此急迫,我倒也是可以勉為其難收下你。”
顧長卿知道自己著了他的道,推開他猛得坐起來,卻碰到了他的傷口,讓容離一聲抽氣。
“怎麼了?讓我看看傷口!”
看著她的那顆小腦袋在自己眼前埋在傷口處,容離心裡一暖。
“你這傷口已經好了很多,不要吃力,血已止住。我去洞口看看有什麼動靜。”
顧長卿說完就站起來沿著那條長道往上爬去。她騎裝的褲腿被她撕開來包紮自己的傷口,容離只覺得眼前一片白花花的膚色,臉上不禁一紅,默默移開眼來,想著出去時一定要把自己身上的布料撕下來裹住她的腿才好。
顧長卿慢慢地爬到洞口,昨夜容離遮掩著的樹枝尚且還在。洞裡只有微微的光亮,外頭卻已經大亮,但林中迷霧甚多,顧長卿猜想許是江面上起了霧,漫進了林裡。這洞口前面還有些許樹木遮掩,尋常走過難以發覺,她也是來時看到這邊有兔子動靜才注意到洞口。
看這天色,周圍又沒有翻找的動靜,秦軍應該已經排查過這邊,他們目前還算安全。顧長卿趕緊往回爬去。
“我方才看了下,這片應該是沒有秦軍,我們趕緊出去吧,你的傷要趕緊醫治。”說著,顧長卿已經伸手扶起容離。
容離由她扶著站了起來,卻躊躇的樣子不願意離開。
“怎麼了?”
“長卿,若是你我就這樣從此過最尋常的農家日子如何?”
顧長卿一愣,臉色忍不沉了下來。“你說笑呢,外頭還有你計程車兵,我的哥哥,還有你一心想要的皇位,留在這裡,什麼都沒有。”
容離緊緊看著她,那眼神讓顧長卿莫名心虛,“真的是因為這些嗎?還是說,你心中所想未實現?”
“不管是我還是你,我們所想都沒有實現。容離,不要耍性子。”
似是自嘲,容離輕笑一聲,“也是,很多時候身不由已,是我多想了,是我只想與你逍遙自在了。走吧,回去吧。”
雖然不知他突如其來的這種悲慼是為何,顧長卿也沒有時間多想,只當他像個孩子。
顧長卿和容離一出洞口就趁著迷霧趕緊往壽陽趕。可東側到壽陽,騎馬尚且需要好一陣子,他們還有傷者,難以行進迅速。
顧長遠早就在樹林盡頭候著,見遠遠有了人影,趕緊從側面上前,一看是他們,立馬迎了過來。
“末將護駕來遲!”
“大哥!你沒事吧!”
“無礙,所幸你們都傷勢不重,快快回營。”
顧長遠把容離扶上馬,還不等他上馬,顧長卿已經一個翻身上了馬,顧長遠雖有些懵,但左右她騎術他也知曉,便放心地跟在了後面。
回了壽陽營帳,見外面傷者甚多,顧長卿也忍不住糾了心。
“如今我軍三萬被俘,損失近五千。昨夜東側那一戰正好遇上迷霧,秦軍便下令撤退,我軍三萬被秦軍控制,又受張副將蠱惑,已經投誠。五千人戰亡。”
聽著顧長遠的彙報,顧長卿緩緩閉上眼。
“陣亡士兵好生安葬。如今一切如我們掌控,下面的戰相對就好打了。”
“話雖如此,只是沒料到王滿會對你下手,讓太子殿下也受了傷,否則我軍不會損失五千人。”
“天命有道,是我自己沒有算到這一卦。”
容離包紮了傷口站起身看向那對面色凝重的兄妹,微微開口,“秦軍以為大勝我們一把,王滿即使再謹慎,也會自滿,況且這場勝仗是他打的。至於王符,自當是不服氣的,必然會把我軍三萬以及他麾下軍隊全部召回他的軍營來,如此就能按照原計劃進行。”
顧長卿看著地圖,指了指大江。“如今大江起霧,明日必是水波動盪,這個是好時機。”
顧長遠重重點頭,“長卿,你想的這招假意投誠當真了得。”
“其實這招對旁人或許無用,但對王符王滿兄弟絕對綽綽有餘。王符在我們這邊打了敗仗,本就氣急,若是王滿打了勝仗,他定是要把功勞搶過來。他一貫驕傲放縱,為人也甚是高揚,行軍時間短,又沒有吃過苦頭,受了挫敗後要是在王滿那拿了戰利品來,肯定是又恢復到他的狂妄自大,認為秦軍人馬眾多,即使人人投鞭也可阻隔大江之水。這時候我軍張副將帶著三萬精兵投誠,北府軍經哥哥訓練,都是絕對不會叛國之人,可王符自認這世上沒有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