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下令重灌孝王府牌匾並允許顧長安自由進出皇宮,浮生樓裡那兩位就已經知道了。
顧長卿是知道那個所謂的孝王側妃必定要放開一切來對付自己,只是她倒沒想到顧長安會下一步這樣的棋,不顧自己的生命危險去造假成替阮如霜吸出蛇毒的功勞來。看來顧長安不僅對旁人狠,對自己也是一樣狠。如今她恨透了自己,又還有什麼不能失去呢。
“皇上如今沉迷阮如霜,我們須得做些什麼才好。”
容離仍舊撫弄著那些花草,看起來絲毫不在意。
“如今父皇看她比政事都要重,無論我們做什麼,都只會適得其反。”
“那…就這樣坐以待斃?”
“不是坐以待斃。是等他們自己露出馬腳。”
顧長卿一時沒有想明白他所謂的“自己露出馬腳”是什麼意思,容離卻又發了問。
“你知道關外有種叫□□的東西嗎?”
“□□?”這東西顧長卿覺得莫名熟悉,上一世裡好似聽誰提起過。
“這□□戴在臉上,契合肌膚,毫無痕跡,不管想要變成什麼樣的人都易如反掌。
“你的意思是…阮如霜戴的是□□?!”
“不錯。若是父皇知曉自己萬千寵愛的妃子不過是個戴了□□的歌女,且這個女子又是自己的兒子千方百計送到他身邊,以他的孤傲,絕難忍下那口氣?”
“話雖如此,可我們又怎能讓那人顯露真面目?你不能入後宮,我又不可隨意出入。”
“狐狸總會露出尾巴。”
顧長卿雖仍不大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但卻也知道,既然他確定的事,就必然會發生,不管是什麼時候,以何種方式。
“那我需要做什麼。”
容離撫著花草的手一頓,側過頭來看她,那眼神竟溫和得不可思議。
“你在我身邊就好。”
顧長卿臉上一紅,有些不敢相信自己這是被他調戲了,只好乾咳兩聲,藉口說要去密道看看。看著她倉皇而逃的背影,容離不自覺一笑。
尋陽從阮如霜的客套裡逃出來趕回軍營時,已經是行午飯時間了。不知為何,雖然人人都說阮如霜像自己的母親,也即使是那張神似她印象中的母親的臉,尋陽依舊親切不起來。她總覺得這個阮如霜所圖的不只是地位那麼簡單,也總有對她與生俱來的抗拒。可阮如霜還是得與她打好關係,與她的客套讓尋陽都替她難為情。
待她穿戴好回營時,卻見顧長遠揹著手站在她燒火的軍帳前不知想什麼。
尋陽本能地想開口,又趕緊忍住,勾著腰走到他身邊微微鞠躬行禮。
顧長遠正在思量這小啞巴怎生還沒來就見他出現在自己身邊,“你來了,你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