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你咋回事?我才回孃家幾天,咋又傳出那麼些流言呢?”
柳枝兒知道郝三嫂是關心自己,所以也不隱瞞,就把當天小樹林裡的事情告訴了郝三嫂。
“該,活該被揍”,郝三嫂咬牙切齒地說道,“這麼說來這流言肯定是王大寶那個混蛋傳出來的。這幾天聽說他都躲在老相好趙寡婦家呢,估計那個不要臉的女人也說了你不少壞話。”
柳枝兒笑笑,不是很在意,如果他們說得太過分,緋聞男主角自然不會放過他們的。
郝三嫂突然笑得神秘兮兮的,“妹子,其實說實話,嫂子覺得那個楊樹真是不錯。雖說帶了個孩子,但是人又壯實,又仗義,一身的功夫可不是吹的哦。”
柳枝兒無語了,她指指自己,又指指河對岸的楊家村,表示自己一個不會說話的寡婦怎麼可能配得上人家楊樹。
郝三嫂搖搖頭,嘆口氣,“你以為後孃那麼好當呀,何況楊樹還有那麼一個極品嫂子。說實話,如果不是孩子和家裡的拖累,楊樹早就又娶媳婦了。現在他孩子都六七歲了還沒娶,我估計一方面是人家挑他,一方面他也不是個隨便的人。”
柳枝兒回想起楊樹剛毅的面孔,還有在自己面前臉紅結巴的樣子,也覺得這個男人的確不錯。不過她還是覺得自己配不上他。
郝三嫂看她的樣子,就覺得有戲,不過她也知道柳枝兒的心結所在。
她抓著柳枝兒的手,“妹子,嫂子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這女人一輩子還是有個男人的好。累了倦了也有個人依靠不是,再生一個孩子,這輩子也算圓滿了。可不能打什麼守節的主意啊!”
柳枝兒從來沒想過要終身守寡什麼的,只是沒找到合適的人罷了。
“我知道你介意自己不能說話,退一萬步說如果真喜歡你,就算你不會說話他也不會介意。而且,咱們還可以找郎中看能不能治治這啞病呀!”
柳枝兒眼前一亮,對呀,自己穿過來之後就聽別人說自己是啞巴,自己初來乍到怕露餡,忙著適應啞巴的生活,所以一開始就沒想過去治療。這啞病還分生理性和心理性的呢,前世就看過新聞說有人本來會說話,後來喝了他後媽遞給他的一杯水,他覺得後媽一直想要害自己,水裡肯定放了啞藥,於是喝完水就華麗麗地失語了。事實上那杯水並沒有問題,醫生檢查後也認為他具備說話的條件,只是不願意說話罷了。這種就是心理性的失語。
如果自己也是這種心理性失語,那麼自己完全沒有原主的心結,自然也不會存在心理問題,要治好啞病也不是沒可能。不過前提是找醫生檢查自己的喉嚨有沒有問題才行。
“我這次回孃家,就是我老孃生病了,要看都倒在床上起不來了,結果被鎮上一個許郎中三針就給治好了,你說神不神?”
柳枝兒笑著點點頭,古代的針灸術確實有很多玄妙。
郝三嫂又說道:“那許郎中的醫館就在鎮上,改天我帶你去,說不定真能治好呢。”
柳枝兒點點頭,又問郝三哥在不在。
“找你郝三哥啊?哎喲,不巧了,到楊家村給人蓋房子去了,有啥事?”
柳枝兒掏出自己畫的壓面機的簡圖,說想請郝三哥幫忙推薦一個巧手的木匠把這個做出來。
郝三嫂拿過那張紙,“這是個啥?”
柳枝兒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明白,郝三嫂也不多問,“說道巧手木匠,還是要找對面楊家村的楊大勇,他經常跟我家那位一起合作給人蓋房子,那東西做得,特別好。”
柳枝兒很高興,忙問楊大勇家怎麼走。
郝三嫂把紙還給柳枝兒,“我看你這個也挺複雜的,要不你等你郝三哥回來了,帶你過去?他們人熟,好說話,價錢也能給你算便宜點。”
柳枝兒點點頭,對郝三嫂謝了又謝。
郝三嫂好笑地拍拍她的背,“跟我還這麼客氣呢?我看你地裡的玉米也快收了,你一個女人家的也夠嗆。過兩天我跟你郝三哥一起過來幫你把玉米收了,然後我們倆去鎮上找那個許郎中去。”
郝三嫂是真心把柳枝兒當成了自己家的妹子來疼,所以凡事都為她想到前面。
柳枝兒也很感激,她在郝家帶著小武二丫玩,讓郝三嫂騰出空來做些家務,快到晚邊了,才帶著郝三嫂給她的小菜回家去。
晚飯後,郝三哥就帶著郝三嫂以及兩個孩子來到了柳枝兒家。
“柳家妹子,我聽你嫂子說你想找楊木匠做個什麼東西?”郝三哥很直爽,開門見山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