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敢在她們的面前就直接動手,可見這孫家的人當真是可惡的!
正屋中。
容錦芹坐在椅子上,手裡捧著滾燙的熱茶哭的哽咽,“大,大嫂,三嫂四嫂,你們可一定要幫我做主呀,這孫家太欺負人了,您看看,當著你們的面兩個婆子都敢和我動手,大嫂,他們孫家這是沒把咱們放在眼裡,他們這是小看咱們容家,大嫂,我大哥呢,他不是回來了嘛,讓我大哥出面,咱們和他們孫家沒完!”
宛儀郡主輕輕的掃了她一眼,沒出聲,卻是在下一刻把眼神落在門前進來的兩人身上。
那兩名婆子被抽的二十個嘴巴子,一時間身上的氣焰倒是小了些,這會一進門被宛儀郡主一打量,想著剛才打耳刮子時的疼,兩名婆子眼神一縮,再如何的不心甘情願,也慢慢的給宛儀郡主行了個福身禮,“見過容大夫人。”
“說說吧,今個兒這一出,到底是怎麼個回事?”宛儀郡主並沒有多看兩名婆子一眼,語氣溫柔,卻帶了兩分的寒意,“我家這位姑奶奶吧,雖然性子驕縱了些,和我本身也不怎麼投脾氣,但是,不管怎樣她也歹也是我們容府的人,嫁到你們孫家這麼些年來,跟著孫家姑爺在外頭這麼幾年,任勞任怨的,又生了你們孫家的嫡小姐,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如今這說休便休,呵呵。”
宛儀郡主沒把接下來的話說清楚,可她就是這兩呵呵兩聲,卻是讓兩名婆子心頭一跳。
兩個人下意識的抬眼看向主位上的宛儀郡主,心裡卻是想著來時孫老太太對她們說的話——
這容府,容老太太神智不清,自是理不得這個女兒的。
容錦芹和和長嫂素來不合,前段時間又得罪了二房,她們孫家把人休回去,肯定不會有人給她出面的。
可這會,看這位容大夫人的架式,怎麼著,倒好像是要給她的出頭的意思?
兩人心裡這般七上八下的想著,便悄悄的對視了一眼,由一位姓呂的嬤嬤上前出聲回話道,“回大夫人的話,您有所不知,昨個兒三夫人自容府回家的路上便一言不合打殺了一位老嬤嬤,那是我們家老太太念她辛苦,特意撥了心腹體貼的嬤嬤過去服侍,可不知怎的哪裡得罪了三夫人,便被她直接給推下馬車,摔死了……那位嬤嬤的兒女執意告到了衙門……”
“就為了一個老嬤嬤,你們孫家竟是要休我們家的姑奶奶?”
雖然也覺得容錦芹這做法實在是可氣!
你說你好端端的和老太太身邊的下人過不去做什麼,竟然還把她推下馬車摔死了……
也難怪老太太生氣!
可她心裡理解歸理解,站在容家人的角度,她卻還是要責問,“不過是個嬤嬤,下人罷了,難道我們家的姑奶奶還不如一個下人嗎?若當真是這樣,那可別怪我們容府不給你們孫家留情面,咱們說不得也得去太后面前說道說道了。”
容顏站在在側不由自主的便笑彎了眉眼。
她娘,也學會和她一樣扯虎皮,拉大旗了呢。
嗯,很好,這樣真的很好!
兩位嬤嬤卻被宛儀郡主這話唬了一跳,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卻都是在百思而不得其解——
傳聞裡,不是說這位宛儀郡主性子最是溫柔,和氣不過?
而且,外頭不是都傳說,宛儀郡主和自家三少夫人這兩個姑嫂間的關係最是水火不容嗎?
可惜她們算好了一切,卻獨獨忘了一條——
容錦芹被休回來,對容府的女兒名聲有什麼好?
容府的女兒,容顏自然也是的!
若是再任由著孫家把一屎盆子扣在容錦芹的頭上,到時侯整個容府都面上無光!
其中一名嬤嬤卻是輕輕的嘆了口氣,上前屈膝道,“大夫人,我們三少爺休三少夫人並不僅僅是為了個婆子的。”
“哦,那麼你說來聽聽?”
“因為,三少夫人一怒之下把我們三少爺的一個妾室給打的落了胎兒……是個男胎,都成了型的,足有四五個月……您也知道的,我們三少爺身邊向來是子嗣稀薄,便是三少夫人這些年也不過得了個姐兒,幾位姨娘更是沒有半點的動靜,好不容易如今回了孫府,這幾位姨娘突然全都有了好信兒,可把我們老太太給高興的,然後這轉眼便出了這麼碴子事兒,偏三少夫人還把老太太給氣暈了過去。”
“我們三少爺才說了她幾句,便當著閡府的面和我們三少爺對打了起來——”
另一位始終不曾出聲的婆子上前兩步,對著容顏福了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