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的心思是好的,老婆子自是明白,只是來時我們老夫人特別有交待,這樣的媳婦我們孫家實在是不敢要,如今已是讓人寫了休書,至此之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胡說,她們胡說,那小妾不是我打的,是她自己故意搗鬼落的胎。”
“三少夫人您這會喊冤來著,您在府裡那會可不是這樣說的呢。”
容錦芹被這兩名嬤嬤陰陽怪氣的聲音氣的全身直髮抖,“我,我那是被她們那對狗男女給氣的,我亂說的——”
容顏和宛儀郡主母女聽著這話齊齊翻了個白眼。
亂說的……
人命關天的事兒呀,這也能隨口亂說?
便是一側的容三太太和容四太太兩人都有些無語的在心裡嘆了口氣,看著一臉憤怒的容錦芹齊齊搖頭。
這事兒,也是能亂說,隨便賭氣的嗎?
一位嬤嬤陰陽怪氣的笑了兩下,“三少夫人,不管您是怎麼說,這休書還請您接著,咱們家老夫人說了,您的那些個嫁妝這兩年也揮霍的差不多,所以,您也沒什麼東西可搬的,打從今個兒開始,您這便和孫家沒了關係——”
孫錦芹身子一晃,一口血噴了出來。
被氣的!
這一幕倒是看的容顏眉頭擰了一下,她惱容錦芹是惱容錦芹,可讓她這樣揹著一條人命被休出孫府,她能想像的到明個兒,不,甚至不用等到明個兒,估計也就半天功夫吧,再有孫府那些有心人的故意散播,這容錦芹被休的不堪一幕便會變著法子,愈發不堪的往外傳!這樣對她,對容府可沒啥好,還有宮裡,估計到時侯那老太后聽到這事兒,肯定又得被氣上一回。
她揉了揉眉心,忍不住上前兩步,“你們說,我們家姑奶奶打的你們家那小妾落胎,可有證據?”
“這還有什麼證據呀,那位姨娘的貼身丫頭親口說的呢。”
容顏看著兩個重重點頭的嬤嬤,突然間就笑了起來,“那麼,我還說兩位嬤嬤偷了我的珍珠寶貝呢,兩位嬤嬤,麻煩你們給我拿出來吧。不然,”她咪了咪眼,朝著兩位孫家嬤嬤嫣然一笑,甚至她還朝著對方眨了眨眼,一臉的俏皮,狡黠,“兩位嬤嬤若是見錢眼開,不肯拿出來,我可是要報官的哦。”
“報官,就報官,顏兒,把她們兩個刁奴給砍頭!”
對上容錦芹咬牙切齒的聲音,容顏直接無視——當真以為,自己是為了她而出頭的啊。真是想的美!
地下,一名嬤嬤氣的很,“你胡說,我們何時拿過你的東西?”
另一位嬤嬤也急了,她一臉怒意的看向容顏,“容三小姐,這話可不能亂說,咱們連您的院子都沒進呢,怎麼可能拿您的東西?”
“是我說的呀。你們剛才不是說,哪裡用什麼證據,那位姨娘身邊的小丫頭說的嗎?”容顏坐在椅子上嘻嘻笑,語氣輕漫而隨意,對上兩位嬤嬤鐵青的臉,她眼底如同冰霜一般的冷,“怎麼著,在兩位嬤嬤的眼裡,我這位容府正經的嫡三小姐,未來的平西王世子妃,竟然還不如一個姨娘身邊的小丫頭說話值得人相信?”
“老奴,老奴不敢!”
“即是這樣,那把東西還給我吧。”
“可老奴當真沒拿三小姐您的東西啊。”
兩名嬤嬤臉色鐵青,全身一層層的冷汗滲出來,看著容顏,眼底深處藏著惡毒!
她們兩人知道容顏這話是故意的,可卻沒有半點的法子。
只能一個勁兒的磕頭求饒。
可惜,容顏卻是半點不理她們,徑自看向一側的婆子,“去,拿侯爺的貼子,把她們兩個送到衙門去,就說,她們偷了我的東西,讓官府的人自己看著辦吧。”最後,她扭頭,朝著癱軟在地下的兩名婆子微微一笑,語氣極其的輕柔,“你們放心吧,孫家那邊的差事,我會讓人幫你們去回了的。嗯,我也會和孫府的人說,你們偷了我的東西,被我送到了官府……”
“你,你胡說,我們何時拿了你的東西?”
“是啊容三小姐,您可不能血口噴人,您這是冤枉人!”
容顏看著她們兩人憤怒的臉,笑的明媚而璀璨,“冤枉你們又如何?你們說沒拿?可是,我說了啊。我說的話就是證據了嘛,哪裡又要用的到別的證據?這話,不是剛才兩位嬤嬤和我說的嗎?”她笑了笑,下一刻卻是突然翻臉,“把她們兩個人手裡的休書拿過來,還有那幾名小廝一塊給我丟到孫家去!”
“容三小姐,容三小姐您欺人太甚!”
容顏卻是直接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