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看到胡氏眼淚就掉了下來,“娘,娘,祖母怎麼這麼罰您啊,這事又不能怪您,是那個刁奴自己的錯,祖母不公平,我不服——”
“好了你就別哭了,也別說這些話了,你剛才去哪了?”自己在老太太的屋子裡跪了半響,這丫頭竟然面兒都沒露,雖然也知道這孩子性子嬌縱,又成不了事兒,但自己那麼的疼她,把她當成眼珠子一樣的護著,自己被老太太罰,她竟然連面都不敢露一下,之前跪在這裡,胡氏是邊哭邊覺得難過,你說,養這樣的女兒做什麼?
可這會,看著容蘭一臉怯意,淚痕的撲過來,嚷嚷著老太太不公平時,胡氏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大抵,這就是天下每個當孃的心思吧?
不管兒女怎樣,都是心頭肉,掌中寶!
“好了別哭了,你且先回去,娘三天後就回去,乖,娘沒事的呀。”
胡氏這會只想急切的安撫好自家這個傻丫頭。
這會她被罰,萬一這丫頭在外面被人幾句話挑撥,炸了毛似的到處鬧騰,可就是更不妙了,因此,胡氏特意叮囑容蘭身側的丫頭,“看好你們家小姐,一定不能讓她惹事生非,不然,回頭我剝了你們的皮!”她威脅了丫頭幾句,又在容蘭的耳側叮囑,最後一狠心還是幽聲道,“你明個兒早上還是要去給老太太請安的,不能落人口實。”
“女兒不去。”老太太都看她們母女不順眼,做什麼還要討好她呀。
胡氏著急的瞪她兩眼,“你不去也得去!”
“可是,可是孃親,女兒怕老太太罵我……”
“你乖乖的,她不會的。”
好不容易勸得容蘭不情不願的點頭,胡氏直接催她,“趕緊走吧,回自己院裡去。”
這裡是祠堂,蘭丫頭一個女孩子在這裡待的時間太久不好。
誰知容蘭點了點頭,本都已經站起了身子,卻又猛的開口道,“娘,娘,女兒知道了,廚房的事情不是意外,是人為。”
“你都知道了什麼,你還發現了什麼?”中午廚房裡的事情就是胡氏心頭一大恨!更是她心裡的一根刺兒,如今更害的她被老太太罰跪,罰禁足,如今一聽容蘭的話,不禁就是眼皮一跳,一張臉因為激動都跟著泛起了紅暈,“是不是你發現了什麼,快和娘說。”
“娘,女兒剛才在後花園聽到兩個婆子的話,她們說,前幾天聽到容顏的院子裡有貓兒叫呢。”容蘭一臉的咬牙切齒,提到容顏這個名字時,是發字肺腑的恨意,若是這會容顏在場,看到她那雙滿是猙獰的雙眸,肯定會覺得疑惑——真不知道她們作為堂姐妹從小在一府長大,就打哪來的這麼深的仇恨?
一府的小姐妹鬥鬥嘴,偶有口角,心生微怨是正常。
可這般深,欲把對方除之而後快的心狠手辣,呵呵,可是真真不多見!
“你就只聽到了婆子說這些?”
“還有呢還有呢,她們還說,那昨晚的貓兒肯定是她放的,不然咱們府裡從不曾有過貓兒,鼠兒的,怎麼一下子就跳了出來,還是出現在廚房的?”容蘭越說越激動,雙眼發亮,她用力握著胡氏的手臂,猛搖,“娘,您相信女兒,肯定是她,這個府裡只有她們母女恨咱們,她要陷害孃親,她故意要孃親捱罵,挨罰,這樣她就可以去討好老太太了,娘,一定是這樣的。”
“娘,您信女兒,一定是她,就是她。”
不得不說,有些人呀,瞎猜的時侯往往都能很準確的猜到事實真相。
可猜的到又如何?
胡氏只能讓容蘭冷靜,並且嚴聲斥責,“你在外頭絕不能這般亂說話,這事等娘出去再說。”
“娘放心吧,我誰也不會說的。”
胡氏看出容蘭的敷衍,只能再三的交待她不許胡鬧,萬事等自己出去再說。
容蘭只能猛點頭,“好嘛好嘛,都聽您的。”
只是在轉身出去的時侯卻是自己低聲嘟囔了兩句,“等您有什麼用嘛,您就是出去之後,也不過是被禁在院子裡,連院門都不能出的,能做什麼?”到時侯還不是照樣要便宜了那對可惡的母女?容蘭腳下生風的向外走,心裡卻是暗自打定了主意,她定要好好的想個法子,讓大房的那對母女受到教訓才成!
素雪閣。
容顏獨自用過晚飯後便拿了本書歪在榻上有一頁沒一頁的翻了起來。
其間白芷進來續過兩次茶,都被容顏三言兩語的打發了。
直至,窗外有一陣輕風掠至。
伴著三長兩短的敲窗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