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揚盯著封面上的作者久久無語,半晌才出聲嘆道:“合著你就送了我本自個兒寫的書?”
周敬才哼了一聲,將書塞給她道:“你可別小瞧啊,這本書是我嘔心瀝血數年才創作出來的,甫一上市就被搶購一空!正好送你壓箱底,也算我提前給你的添妝了!”
傅清揚一聽這話別有意味,立馬警覺地瞪著手上的書:“這書裡寫的是什麼?”
周敬才神秘一笑:“噓,別聲張!妹妹拿回去好生學習一番,保管受用無窮!”
傅清揚直覺有什麼不對,當下翻開書頁一目十行地看了起來,頓時被滿篇的淫詞豔曲閃瞎了狗眼。
特麼的竟然是一本春宮話本!
周敬才洋洋自得地開口:“怎麼樣,寫的不錯吧!我可是遍訪秦樓楚館,實地取材,才寫出此書的!特意留了一本送給你,回頭你出嫁了,正好添在嫁妝裡壓箱底,多實用!”
這年頭,女子嫁妝都會有春宮壓箱,並不奇怪,可奇怪的是,哪有女孩子的春宮是好友相贈!
盛舒焰皺了皺眉,一把奪過來,看了兩眼就露出一副慘不忍睹的模樣來,沒好氣地罵道:“周敬才你這混球兒!我非告訴你爹不可!”
周敬才大驚失色:“別啊!大不了我再送您一本就是……”
傅清揚嘆了口氣:“誰要你寫的破玩意兒啊,就這兒,還好意思拿出來丟人現眼?”
周敬才不高興地瞪著她:“莫非我寫的哪裡不好?”
傅清揚隨手翻了翻,嗤笑道:“一看就知道是個雛兒寫的,滿紙意淫!”
周敬才白嫩的小臉一紅,嘟囔道:“你怎麼知道……”
就衝著滿篇的“官人饒了我吧”,“冤家你弄疼我了”,“好哥哥心疼我一回吧”……傅清揚就將周敬才看了個透。
傅清揚忍著牙酸,指了指書嗤笑:“華而不實,無甚新意!”
周敬才心裡不服,暗自嘀咕你個小丫頭片子懂個屁,面上卻仍然擠出個笑來,虛心請教道:“敢問妹妹該如何‘言之有物,辭藻新穎’?”
周敬才面上雖是不恥下問的謙遜模樣,其實眼中頗多不屑,還隱隱透出了幾分刁鑽,心想男歡女愛不過就那麼回事兒,看你能翻出什麼花樣來!
傅清揚一眼看穿他心中所想,淡淡一笑,深沉開口:“不如改成……‘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嘴裡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嘛’‘求我啊,叫我好相公我就給你’,‘夾緊點,乖乖聽話我就讓全天下的人知道,京郊所有的魚塘都被你承包了!’……”
盛舒焰:“……”
周敬才目瞪口呆,半晌才驚豔地一擊掌,激動不已地讚道:“聽著幾句話就讓人浮想聯翩,靈感泉湧,妹妹果然更高一籌!”
盛舒焰已經不想說什麼了,無奈地扶額嘆息。
周敬才回味片刻,忽然目露疑惑:“……魚塘?”
傅清揚面不改色地道:“哦,抱歉,亂入了,後面那是霸道王爺愛上我,改成其他就行!”
周敬才立馬星星眼,滿臉崇拜地驚歎道:“妹妹文采,為兄真是自愧不如啊!不如我們……”
盛舒焰連忙將他踹開,不耐煩地道:“行了行了,你倆也收斂點!光天化日的,男未婚女未嫁,卻盡討論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傳出去還要不要見人了!”
周敬才不贊同地看著他:“聖人云,食色性也……”
盛舒焰面無表情地開口:“再說一個字,信不信我立馬將此書送給周先生?”
周敬才閉上了嘴。
吉時一到,及笄禮便正式開始,待傅清揚簪了發,換了新衣,便正式長大成人了。
禮成,姚佐伊扶著華老太太,招呼著賓客們一起入席,等著飯菜上桌。忽然前頭來報,有貴客到訪,姚佐伊麵露驚訝,連忙親自前去迎接。
傅清揚好奇地過來,幫華老太太斟酒,笑著問:“大嫂這是做什麼去,慌慌張張的?”
華老太太抬眼笑著看她:“貴客上門,她自然要親自前往!清揚,這些年你做的很好,如今看到這番景象,我方能對你真正放心。”
單瞧這些帝都權貴人家,就知道傅清揚這些年的功夫沒有白費,那一封封厚厚禮單,都是別人對傅清揚的看重。
有這些光環加身,傅清揚的未來,不愁過得不好。
傅清揚笑著道:“看來這貴客很了不得嘛,就不知道是哪位大佛了。”
正說著,門口轉入一人,二十來歲,一身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