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一見的溫和笑意來。
南華傾被莫瑾言的笑容所染,竟也在眼角悄然綻放出一抹極為清淺的笑意,唇角也微微上揚:“最多三日吧,三日後,德言便能回到之前的日子,繼續在直隸書院好生讀書,你放心!”
該說的說了,該謝的也謝了,瑾言沒有理由再繼續盤桓於此,便從位置上起身來,向著南華傾施了一禮:“那妾身就等侯爺的訊息了,就此告辭。”
目送莫瑾言一抹柔綠的身影步出書房,南華傾沒想到兩人時隔三年相見,氣氛竟還算融洽,且並無半分尷尬,不由得心境輕鬆了幾分。
只不過,雖然自己很痛快就答應了幫莫瑾言的忙,但想起尉遲家的二公子。。。。。。南華傾甩甩頭,倒真覺得此事有幾分棘手。
尉遲將軍乃國之棟樑,手握重兵,脾氣更是又臭又硬,且以清流自居,與南家這樣的外戚是從來不屑交往的。
而且尉遲將軍最是護短,不過大多武將都是這樣,不護短,就得不到軍心,亦屬正常。
可他對家中兒子女兒也十分溺愛,自己怎麼打罵都沒問題,若是別人敢動一根頭髮,他都會追究到底,絕不姑息。且不說那紈絝的二公子了,據南華傾所知,尉遲家的大小姐,尉遲如歌,年近二十了都還沒有成婚,就是因為她看不上前來求親的一眾“平庸之輩”,非要讓尉遲將軍答應她自己慢慢挑選夫婿。
女兒如此驚世駭俗的行為,尉遲將軍也能默許,朝中許多官員都覺得不可思議。
私底下,大家都會通氣,並囑咐自家兒子離尉遲家的人遠一些,免得惹禍上身。
因為一旦是和尉遲家有關的事兒,絕對都是大麻煩!
皺皺眉,南華傾搖搖頭,想來,也只能讓東方煜出面,以刑部去斡旋其中了。
於是站起身來,南華傾沒有耽誤,便直接推門而出,準備立刻就去找東方煜幫忙。
畢竟他向莫瑾言許諾的是三天時間辦成此事,讓德言可以安安穩穩地恢復學業,越早開始著手去辦,也能越早給莫瑾言一個交代。
。。。。。。
只是令南華傾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東方煜就親自上門來了,還帶來一個令他有些哭笑不得的訊息。
“你知道嗎,尉遲家那個大姑娘,尉遲如歌,她看上你了!”
東方煜進入西苑,一把坐下,連茶都沒來得及喝,就促狹地笑著,說出了這句話。
“什麼?”
南華傾手一抖,茶壺裡的茶水險些灑出來,臉色一沉:“什麼意思,你說清楚!”
“本王讓刑部尚書李老頭兒親自去斡旋你拜託的那事兒,還專程吩咐了李老頭兒,要他態度軟和些,只要那尉遲將軍點個頭,一切就都好辦了。”
說著,東方煜見南華傾驚訝成這個樣子,也不意外,自顧奪過茶壺斟了滿杯,一口飲盡,才又繼續道:“尉遲將軍本來也想賣一個人情給李老頭兒,畢竟兩人以前也在軍*事過,答應讓‘推’了自己兒子的那個小子賠禮道歉便了解了這事兒。結果那李老頭兒聽了,一高興,竟透露說莫德言是你景寧侯南華傾夫人的孃家庶弟。沒想到,兩人的對話正好讓經過的尉遲小姐給聽到了。她眼珠子一轉,就拉著尉遲將軍,要他收回承諾,還說讓她的二弟放棄追究也行,必須得景寧侯親自來一趟尉遲府,代替莫德言給她二弟賠禮道歉。”
話到此,東方煜咧嘴一笑,衝南華傾擠擠眼睛:“你說,那尉遲如歌難道不是看上你了?不然,幹嘛讓你去親自賠禮道歉呢?”
聽著東方煜一個人在那兒自言自語,南華傾的眉頭越蹙越深。
其實要他去尉遲家登門賠禮道歉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但莫德言的身份尷尬,雖然也算是南家的姻親,卻僅僅只是個庶子。以他南華傾的地位,若真為了莫德言的事情而去一趟尉遲府,那京中的權貴圈不知會把此事渲染成什麼樣子。
到時候,不但自己顏面盡失,莫德言推搡尉遲二公子致對方手上的醜事也會跟著散播開來。這樣,便與當初莫瑾言找到自己幫忙的初衷有了違背。
莫瑾言不想事情鬧大,所以才求他暗中相助,可以悄然平息這件事情。不然,以當時的實情,刑部公開審理,最後其實也能還給莫德言一個清白。
但此事一旦進入審理的環節,必然就會鬧到街知巷聞,德言年紀還小,惹了官非實在是對其將來不利,所以能暗中的和平解決,這才是最要緊的。
仔細斟酌了好半晌,就在東方煜已經沉不住氣想要開口詢問的時候,南華傾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