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過活都得算計地清清楚楚,不然。。。。。。”
“不然什麼?”陳柏不解。
“不然你以為夫人為什麼要幽居清修呢,若不是如此,這三年恐怕連吃個飯睡個覺都不安穩呢。”向姑姑說著,加快了步子,也懶得理陳柏了,因為她能感覺到,府裡要出大事兒,之前好幾年的安逸日子,恐怕也到頭了。
。。。。。。
待向姑姑和陳柏離開,玉簪將灑金紅紙奉到了莫瑾言的面前,見她臉色沉如古井,雖然毫無波瀾,卻透著一股子陰鬱,就知道自家主子是生氣了。
“主子,您可要立刻去見侯爺?”
試探地問了出來,玉簪看得出莫瑾言有些猶豫,想了想,便又道:“奴婢想,這應該不是侯爺的主意才對,是向姑姑和陳管家冒失了。”
“我說過,我只管以侯府正房夫人的名義寫了帖子,請了媒人,然後就不再管其他。”
莫瑾言終於開了口:“可侯爺似乎只當耳邊風,並未給下人囑咐,讓他們不要拿納妾的一切事宜來煩我。如今,連宴請賓客的名單都擺在了我面前,若是不聞不問,那怎麼對得起尉遲家的這一番‘心意’呢!”
說到這兒,莫瑾言扭頭看了看山腳下湖岸對面的西苑:“侯爺現在似乎不在府裡,你注意些,他一旦回府,就告訴我一聲。”
“是,奴婢就在這兒守著。”玉簪點點頭,眼看莫瑾言起身離開,想了想,開口道:“主子您又去後院那塊藥田麼?”
“是的,怎麼了?”瑾言回過頭,看了看玉簪。
“奴婢是怕等會兒侯爺隨時會回來,而您正好在藥田裡幹活兒,匆匆去了,還得梳洗更衣,不如在房裡休息一會兒?”玉簪試探性地建議。
莫瑾言想了想,也是,如今入夏之後天氣也逐漸熱了起來,後山的藥田又靠近朝露湖,空氣溼潤,一般自己去一趟,身上都會被汗沾溼,到時候去見南華傾,未免有些失禮。
於是點點頭,莫瑾言轉而回到了屋裡去休息,只留下玉簪獨自守在涼亭,好隨時知道南華傾是否回來了。
玉簪倚在美人靠上,想著剛才自己的試探,主子果然還是在乎她在侯爺面前的形象的,那是不是就表示,主子也在乎侯爺怎麼看她自己咯?
這些年莫瑾言習慣了隔天下午就去藥田轉轉,幾乎從不會因為其他事情而中斷。
所以剛才玉簪才試探性地提出來,想借此知道莫瑾言的反應。若是她覺得無所謂,到時候隨意梳洗一下就直接去見侯爺,那就表示她心裡其實根本沒怎麼上心,就算拿了那張灑金紅紙的賓客名單去,也不可能和侯爺商量個“子醜寅卯”來,到時候,恐怕只是讓侯爺別再那納妾的事兒去煩她,兩人就散了。
但剛才莫瑾言只是略考慮了一下,就依言轉頭回了屋裡去休息,玉簪能看出,她心裡是在意的。
跟在莫瑾言身邊這麼多年,玉簪幾乎可以確定,除了莫家的事情之外,她對什麼都不在乎。不在乎景寧侯夫人的身份,不在乎侯府主母的地位,連侯爺要納妾,她也冷靜地像個旁觀者。
但似乎,自家主子對侯爺是有幾分在意的,這種在意雖然很淺,很淺,但玉簪相信,只要莫瑾言在意,那就表示,自己大膽的想法,就有了可能實現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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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很多書友對納妾的情節有所不滿。
哈哈,我只想說,某人將被虐了,乃們等著吧!!!
第一百二十章 美人出浴
三年來,莫瑾言避世清修,按照慣例,春夏秋冬每一季各八套新衣裳,但她覺得沒有必要,直接讓繡房減了一半。
再者,她從十三歲長到十六歲,正是身量和身段發生挺大變化的一個階段,所以一般到了第二年,頭一年的衣裳就會不合身了。
開啟衣櫥,不過三五套顏色清素的夏裳,剩下的就是去藥田時穿的常服了,細布輕衫,都是不能見人的。
莫瑾言想了想,上次見南華傾請他出手替徳言皆為,自己穿的這套淺綠底兒繡荷葉田田的衣裳,前些日子尉遲如歌上門,自己穿的那套月白底兒繡蘭草紋的衣裳,如今就剩下這套淡紫底兒繡米白絨花的裙衫了。
換上這套衣裳,瑾言攬鏡自照,總覺得有些不夠端莊肅正,襯得自己一張臉透出淡淡的緋紅,過分旖旎了些。
“主子,怎麼了?”
一旁的玉簪伺候著莫瑾言更衣,有意挑了這套紫裙,想讓她出現在南華傾面前時顯得嫵媚些,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