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梢流出。只是不易被人察覺罷了,然後這才帶著小丫鬟。隨向姑姑一起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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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下山的小徑上,尉遲如歌開口問向姑姑:“這是直接帶我去正房等侯爺麼?”
向姑姑不著痕跡地扯扯嘴角,然後抬眼,輕笑著道:“侯爺是從不在正房住的,所以還請尉遲小姐先回清蔓齋吧。”
“那就是侯爺等會兒過來我的居所了吧。”尉遲如歌一聽。想當然地點了點頭,卻覺得有幾分不對勁兒:“那侯爺住哪兒呢?夫人的清一齋?看起來不像啊!”
“侯爺平常都住在西苑書房,要越過您剛剛看到的那個朝露湖才能到。”向姑姑回答了,還順手指了指山腳下的方向。
尉遲如歌一聽,眼珠子也隨即一轉,忙道:“那您不如直接帶了我去西苑,只消等侯爺招待了賓客,一回來就能見著我了。也不用他勞神東奔西走。”
向姑姑趕緊擺手:“這奴婢可不敢,西苑書房向來是府裡的禁地,咱們做下人的,沒一個敢越雷池半步。這些年來,就算是夫人,也只去過幾次而已,您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吧。”
被向姑姑開口閉口“咱們”和“奴婢”這些字眼說的有些刺耳,尉遲如歌偏不聽勸。腳下步子走得飛快,竟直奔山下的朝露湖而去。
“尉遲小姐!”
向姑姑嚇得臉色一變,今非昔比。當年的莫瑾言也曾夜闖西苑,但人家那是八抬大轎進門的正經夫人,身為下人,根本不敢攔,也攔不住。但這尉遲如歌卻不一樣,雖然身份高貴。卻只是個妾,自己哪敢放了她跑到西苑,所以也跟著拔腿就往前追。
但尉遲如歌畢竟是從小跟著她父親練武的,腿腳比起普通的嬌小姐要利索許多,很快就把向姑姑給甩在了後面。
向姑姑見實在跟不上,只得張口喊道:“尉遲小姐,侯爺還在前院陪賓客,如今並沒有在西苑,您不如先回清蔓齋,到時候侯爺自會定奪,是去了您的院子,還是召了您去西苑啊。”
一步踏在木棧之上,尉遲如歌回頭掃了一眼氣喘吁吁緊跟於後的向姑姑,只俏麗一笑:“侯爺不在,我便等著,待他回來了,也好給他一個驚喜!”
說完,尉遲如歌幾乎是飛奔著,就直往西苑的方向而去,腳步踏在木棧之上,“咚咚”作響,迴盪在湖面,引得平靜無波的朝露湖也起了陣陣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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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南華傾在偏院的宴席一露面,立刻引來賓客的一陣騷動。
前來恭賀道喜的,敬酒示好的,幾乎絡繹不絕,使得不勝酒力的南華傾頻頻飲酒,不一會兒便有些微醺了。
但南華傾好像也不太在意自己酒量不行,來一個,乾一杯,來兩個,直接連喝兩杯,豪爽的酒品令得賓客們都十分盡興,很快便忘了來時由側門進入的憋屈,一個個都暢快無比。
不過再盡興,賓客們也知道所謂“*一刻值千金”,不會當真得意忘形而賴著不走,很快,待到亥時,便陸續有客人告辭,不到亥時中刻,七八桌席面就已經走光了,只剩一堆杯盤殘盞。
“侯爺,聽向姑姑說,尉遲小姐給夫人敬了茶之後,便貿然闖入了西苑,您看,是需要小人先請了她離開,您再回去,還是您。。。。。。”
一直在旁邊伺候著的陳柏眼看南華傾送走了最後一個客人,忙迎了上去,有些忐忑地把情況告知了他。
臉頰微微有些泛紅,眼神更是略顯的有幾分迷離,南華傾酒量不算好,一夜應酬賓客,也沒怎麼吃東西,此時有些醉了,只擺擺手:“由她去,拂雲和浣古不會讓她進書房的。”
“向姑姑說,尉遲小姐沒能進到書房,此刻正跪在書房門口等您呢!”陳柏的口氣聽來有些無奈,顯然面對尉遲如歌那個貴妾,不但向姑姑沒辦法約束,就是拂雲和浣古,似乎也有些束手無策。
冷冷一笑,南華傾一揮衣袖:“跪就跪,一個妾而已,早晚也要習慣給人下跪的,讓她練習練習也好。”
“走吧!”
南華傾說著,卻步子一虛,好在陳柏一把老骨頭了卻眼疾手快,伸手趕緊把他給扶住。
“這酒有些上頭了。。。。。。”自言自語地解釋了一下,南華傾似乎沒感到自己已經有些醉了,一手推開了陳柏,然後才邁步而去,哪管腳步凌亂,速度倒是飛快,只是一路上都聽得花盆被打碎的“啪啪”聲,或者撞到什麼門欄的“哐哐”聲。
陳柏不敢跟丟,聽得南華傾動靜頗大,也跟著心驚肉跳得一咬牙跟了上去,可南華傾畢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