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武功底子的,自己老胳膊老腿兒哪裡能跟聊,不過一眨眼,就只看到一襲紫袍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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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直奔,越過朝露湖上的木棧,南華傾越走越快,到了後面,運氣內力,踏步疾行,悄無聲息,在皎潔的月色之下,已經回到了西苑浮島。
察覺主人迴歸,拂雲和浣古兩張愁苦的臉色均是一喜,正欲迎上前去,卻見南華傾猛地停住了腳步,然後食指放在唇上,示意兩人不要輕舉妄動。
趕緊收住步子,拂雲和浣古對望一眼,都不知道南華傾打的什麼主意,卻不敢妄動,只得當作沒看見他,繼續一左一右守在門口,一動不動。
埋頭跪地的尉遲如歌自然沒有察覺到南華傾已經回來了,她正等得有些不耐煩,腦子也想得全是等會兒就要侍寢,自己該如何如何。。。。。。
而緊隨她身後跪著的小丫鬟更是半分也不敢動彈,頭埋得低低的,只覺得大半夜,這西苑書房的氣氛清冷的有些滲人,想不通怎麼會有人住在這裡。。。。。。
倒是南華傾立在木棧的盡頭,站了好半晌,目光落在跪地的尉遲如歌背對自己的身影上,見她一襲胭脂色的嫁衣泛出了淡淡的緋色紅暈,雖不是鮮紅如莫瑾言當初漏夜來見自己那樣,卻也差不不了多少。
有些不喜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想起莫瑾言,南華傾沉下眉,愈發覺得尉遲如歌的背影刺目的很,看得心下厭煩無比,一扭頭,施展內功,竟又踏回到了朝露湖上,身影很快融入到了湖面泛起的陣陣波光之中。
守在門口的拂雲和浣古都傻了眼,早知道南華傾不會見這個所謂的貴妾,卻沒想,他連交代一聲都沒有,就把這個燙手的山芋丟給了他們兩個。
還是拂雲機靈,側眼看向浣古,壓低聲音不讓尉遲如歌聽到,悄聲道:“侯爺像是醉了,我跟去看看,你繼續守著。”
說完,拂雲飛身一縱,便不見了蹤影,令得浣古只能悶聲不響地呆在原地,暗暗後悔自己怎麼不反應快些。
尉遲如歌感覺到動靜,以為南華傾回來了,臉上一喜,仰起頭來望向浣古,卻發現他身邊原本站立的另一個守衛經不見了,張口便到:“咦,剛才那位大哥呢?”
浣古硬著頭皮,開口道:“他去看侯爺怎麼還沒回來。”
“那就是侯爺快回來了!”
尉遲如歌雖然腿上已經傳來陣陣痛楚,但想著時辰也差不多了,就自我安慰,再等等吧,又咬牙跪了回去。而旁邊一併跪著的小丫鬟膝蓋也已經麻了,額上更是滲出了細汗,不知道這樣的等待何時是個盡頭,臉色愁苦地想哭都哭不出來。
浣古見這尉遲如歌天真的緊,只翻了翻白眼,暗道她可憐。瞅了一眼那小丫鬟,更覺得不值當,便乾脆眯起了眼,看她們到底能撐多久吧。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夢裡**
夜色中,南華傾一襲紫袍不甚顯眼,自朝露湖匆匆掠去,猶如一片暗影,漸漸融入了湖面泛起的粼粼波光之中。
雖然步子極快,但南華傾的臉色卻十分不好,陣陣夜風吹得自己頭重如石,且酒意湧來,心跳亦是越來越快,彷彿要跳出喉嚨似得,令他幾欲作嘔。
但醉酒後的不適感,卻並非是讓南華傾最難受的,因為無論他怎麼封堵,腦子裡卻總是浮現出莫瑾言那寡淡無情的臉,還有她沉靜若古井般,遠遠超越她實際年齡的眼神。
越是不願意去想,就越是被種種畫面所纏住,不知不覺間,待南華傾酒意稍褪,略清醒些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踏上了去往半山清一齋的小徑。
此時此刻,隨著南華傾步子越來越快,他的臉色也愈發陰鬱起來,原本因為醉酒的潮紅卻逐漸褪去,卻是有些滲人的青發白。
微喘著氣,南華傾滿腦子只一個念頭,那就是他一定要見到莫瑾言,哪怕天色已晚,哪怕今夜,他本該擁著另一個女人入懷,他也一定要見一見她,當面,問清楚自己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的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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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一齋因為地處半山,每到申時就會落門閂,亥時末刻就會熄燈,然後就只兩盞夜燈掛在院門口,勉強支撐著夜色中僅有的一點光亮,彷彿在默默地表明,此處亦是有人居住的,也免得山林裡的陰邪之氣會侵入院落。
在尉遲如歌離開之後,莫瑾言並無睡意。本來按照習慣,她會在涼亭上乘一會兒涼。但今夜因為偏院的宴請,有些過於吵雜了,令她十分不喜,所以早早讓玉簪準備了熱水,沐浴放鬆之後。便換上輕薄的中衣,涼涼爽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