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豐富而斑斕。
饒是天氣大晴,卻也掩不住的秋意蕭瑟,生怕懷有身孕的莫瑾言著涼,所以白氏給她裹了一件湖綠繡白蓮荷葉的披風,然後由南華傾安排的兩個暗衛抬著肩輿,其餘人則步行,一路從山道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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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拂雲和浣古駕車來接,兩人俱是一聲灰色衣袍,並不顯眼的裝束卻難掩英朗的氣質,更有種暗衛特有的肅殺和內斂。
南華傾和莫瑾言以及白氏,三人兩前一後登上兩輛寬大的馬車,玉簪則陪同白氏坐到了後面的馬車,沒有打擾那恩愛的小兩口。
因為車中有孕婦,拂雲不敢駕車太快,只求平穩而不顛簸,所以馬車行駛在官道上略顯緩慢。但饒是再慢,卻也比當時御駕要快了許多。
算上中間停頓用午飯的時間,前後不過三個時辰就抵達了侯府,而且中間南華傾還讓馬車繞了一趟遠路,先將白氏送回莫宅。
臨別時,白氏有些不捨,但看著南華傾對女兒的照顧幾乎是無微不至的,心下也踏實,只相約莫瑾言臨盆之前就搬入侯府暫住一段時間,到時候再照顧女兒的月子和外孫。
巧的是這天直隸書院沐休,莫瑾言還順帶看到了庶弟德言。
德言越是長大,越是人才出挑,沒有了小時候的怯懦,言談間顯得舒朗有禮,外貌也脫去了兒時的圓潤稚氣,有了些書卷味道。
看到庶弟既有教養,又有禮貌。瑾言很是喜歡,拉著說了會兒話,又塞了個紅封給他,讓他可以自己買點兒文房用具去書院。這才告別了母親,重新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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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抵達侯府已是接近傍晚了。
景寧侯府外的街道上並無往來的車馬和閒人,只有老管家陳柏和向姑姑領著府內男僕和女婢在門口,分開兩邊,迎接主人回府。
待馬車停穩,浣古熟練的搭好腳蹬,南華傾卻示意他不用。
自己先下了馬車,南華傾又小心地扶著莫瑾言來到馬車邊緣,然後雙手直接一抱。就把嬌妻從馬車上帶了下來。
被南華傾這樣當眾摟抱,感覺到門口等候的下人們隱約有些動靜和竊笑,莫瑾言難免有些害羞。
俏臉緋紅一片地埋下去,瑾言輕輕用粉拳錘向了南華傾的胸口,小聲道:“快些放我下來。別叫人看笑話!”
“有什麼好看的?”南華傾說著,還順帶瞪了一瞪憋著不敢笑的浣古和兩邊的下人,那冷冽的氣質立馬讓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種恐懼,哪裡還敢笑,都緊緊憋住,甚至呼吸聲都微小了起來。
然後不顧莫瑾言的反對,南華傾竟就這樣抱著她一路往侯府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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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白氏先行下車回了莫宅。後面馬車就剩下玉簪一個。
玉簪剛感覺馬車停下,正欲下車,卻是拂雲撩開了簾子,咧嘴一笑:“玉簪姐姐,到了!”
臉有些發紅,玉簪不敢看拂雲。只埋著頭著來到車廂邊,伸出腳,踏在拂云為她準備的腳蹬上。
可馬車腳蹬離地還有約莫一尺高,玉簪免不了需要拂雲從旁協助,只得小聲道:“拂雲。拉我一把。”
“沒問題!”
拂雲早就等著佳人相邀,當即上前,單手掌心向上,動作到時標準的很。
玉簪一看,卻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動作是和宮裡的內侍學的吧?嗯,學得還不錯,一板一眼都像極了。”
“你!”
被玉簪說成是“太監”拂雲一氣之下,又有些古怪地壞笑起來:“好姐姐,若是我成了公公,那你可怎麼辦呢?”
“你這傢伙!”
玉簪聽得從耳朵到脖子都燒紅了,羞得埋頭就往侯府裡去,惹得一種還未進去的下人們都鬨笑了起來。
“玉簪姐姐,等我啊!”
眼看玉簪跑得飛快,拂雲更帶勁兒了,張口就喊了起來,然後飛省就跟了進去。
被拂雲撂下,浣古直翻白眼,只得招呼了另一個下人幫忙抬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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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侯府,南華傾和莫瑾言直接住進了內院的正房。
知道莫瑾言喜靜,南華傾沒有留太多伺候的婢女,只讓綠蘿和玉簪隨侍在側,其餘人等都不得隨意進出。
囑咐瑾言先好好休息一下,南華傾就帶著拂雲和浣古往西苑書房而去,只說處理一些事務,待晚膳時就回來陪她。
南華傾一走,許久不見許婆子也和綠蘿一起來給莫瑾言請了安。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