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家離河堤不遠人來的很快,腿腳不便的瑾昌明被自己兄長背來的時候,看見地上那毫無生息的女兒,他差點一口氣上不來跟著去了。
“我的閨女欸~怎麼就想不開了呀!不值得呀~”
瑾昌明坐在地上,被掐了人中,好一會兒才發出聲音來,回神後摟著沒有生息的女兒哭的撕心裂肺。
眾人的猜測在瑾昌明的口中得到證實,果然瑾俞是想不開跳河的,頓時都動了惻隱之心,紛紛上前勸慰。
“人死不能復生,瑾老二你還是節哀吧!”
“是啊!趕緊抬回去再說吧!這扔在地上也不是那麼回事!”
接著幾人七手八腳連拖帶拽的扒拉開瑾昌明,才得以把人搶出來。
瑾俞就是在被人抬著四肢,騰空後仰著頭,晃晃蕩蕩中醒來的。
她只感覺自己在移動,嘈雜的聲音讓她想不起來自己這是怎麼了。
“快去村尾把專門給人收殮的吳婆子請來,這年輕輕就走的人,得趕在正午前下葬。”
被搖得暈暈乎乎的時候,猛然聽見這麼一句,瑾俞努力的把眼睛睜開,想告訴他們自己沒事,不就是一個從天而降的裝水氣球嗎?
砸不死人。
可是那些人移動的速度特別快,瑾俞根本就開不了口,眼前顛倒的一切被搖晃的都是幻影,才清醒一點的神智,不一會兒又被搖暈了。
等再次有意識的時候,她唯一的感覺就是渾身散了架一樣,身下的床硌的她骨頭疼。
“不許抬進大門來,這短命鬼從來就沒有進家門的道理。”一個破鑼般的嗓子叫嚷著。
“李氏,你這話說的就不中聽了,人家可是你瑾家的人,哪裡連家門都不讓進的道理。”
“我就不讓進怎麼啦?你好心把人抬你家去啊!站著說話不腰疼,敢情禍害的不是你家,在這假好心呢!”
“潑婦!”
“你罵誰呢?你!啊?二狗子,你把話給老孃說清楚了!”
瑾俞在七嘴八舌的爭吵聲裡掙扎著坐起來,手下粗糙的紋理,瑾俞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塊門板上,就說嘛,誰家的床會這麼硬,硌得人骨頭都疼。
還有這些人也真是的,她都這樣了也不把人送醫院,就在那裡一個勁的吵。
這次廚神大賽的頒獎從一開始就不順利,舉辦方吝嗇的緊,挑了一個商場的停車坪做會場。
連一個禮堂都沒有,頒獎儀式還是在露天舉行的,她只記得自己興高采烈的上去領獎,接著一陣驚呼聲裡倒地。
瑾俞昏迷前看見一地的水漬,還有幾片紅色的氣球殘渣,然後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此刻她扶著要爆裂的頭,坐在那被放在地上的門板上,觸目的景色沒有高層建築,沒有熙熙攘攘的車流,她只看到一溜穿麻布的腿,那深色寬大的褲腿上還粘著泥點子,但顯然這些人是為自己在爭論。
“你們別吵了!”
瑾俞虛弱的開口,這些人吵的她腦袋瓜子疼。
“瑾俞!你沒死!”
一聲驚呼炸雷一般的從頭頂傳來,瑾俞本能的抬頭看去,一片刺眼的白光,接著是一張年輕的小麥色國字臉,此刻那張臉色滿是不敢相信和欣喜,接著是更多的古銅色的臉湊過來。
“活了!活了!”
“還真的沒死!”
瑾俞注意的重點不是這個焦急的男人,而是這些七嘴八舌的人,那束在頭頂的髮鬢,還有那淵源流傳的漢服。
一下接受不了,兩眼一黑,又暈了過去。
在床上躺了兩天,也就那麼昏昏沉沉的過了兩天,家徒四壁也沒錢就醫,唯有一天兩碗清的可以照見人的稀粥。
瑾俞原本以為一覺醒來會是做夢,沒想到事實就是那麼的可怕而真實。
一個從天而降的氣球,把她砸死了!
也不算死,只是換了一個身體,穿越來了一個現在還不知名的時空。
☆、第三章被打
躺在硬邦邦的床上,瑾俞生無可戀的看著黝黑破舊的屋頂,網上有隻勤勞的蜘蛛在不停的吐絲織網。
屋裡還有一個女人,安安靜靜的陪著瑾俞兩天,瑾俞沒有聽見她說話,甚至不注意聽都感覺不到這個女人的存在。
那個摟著自己哭得像個小孩的父親,怕她再想不開,特意把這個一看就不正常的女人送進來陪她。
柔和的陽光從木板做的窗戶那個豁口洩進來,側影裡的女人美的不像話,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