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事害怕。
說著話就到了村口,瑾俞上去扶著籮筐,好讓木子下坡的時候不用擔心籮筐掉下來。
“瑾俞這一大早去哪裡來啊?”溪邊洗衣服的女人問。
“就這附近,沒去哪兒!”
那女人瑾俞也不認識,別人問了她也不打算說實話。
“我就說翠花嬸家的獨輪車借不到,原來是被你拿去用了。”那女人站起來還在往岸上喊。
“二丫嫂子,你要借就去問翠花嬸吧!這個是我家先問的。”瑾天對溪邊喊了一聲。
“瑾天還不回來,幹嘛呢?”瑾俞不想對這村裡那些人多話,這個村裡留給她好印象的人沒有幾個。
“來了!”
瑾天快步追上瑾俞她們的腳步,在他眼裡沒有了獨輪車瑾俞的生意就做不了,可不能被這二丫攔走。
“呸!都被趕出來窮的住草房了,還以為是在以前的瑾家呢!”
本來就借不到獨輪車攢了一肚子火的二丫不屑的道,掄起棒槌打衣服的模樣,彷彿就打在瑾俞那不理不睬的後背上一樣。
“聽菊花嬸說在她家裡聞到噴香的肉味,你可別小看人家,指不定藏了好些私房呢!”
柱子娘那天壞心的把青娘引到瑾家老宅去,後來發生的那些事情她還心有餘悸,瑾俞那女土匪一樣打人的情景,她做夢還會夢到,想起來她就膽戰心驚。
現在是敢嚼別人的話頭,瑾俞的她是不敢再說了。
“嗤!我說柱子娘,你什麼時候開始她說好話了?該不會被她拿了什麼把柄吧?”
二丫不屑的道,往常說起瑾俞柱子娘可是最來勁的一個,恨不得三言兩語給人說死。
“我能有什麼把柄。”柱子娘把衣服丟進水裡蕩,略帶心虛道,“我這是忠告你,最近和瑾俞吵架的人都沒有好結果。”
比如秀容嬸現在還腫著臉,頂著兩顆漏風的牙不敢出門見人。
就連瑾家的何氏,平常多囂張霸道不講理的一個人,被那一頓打後都只能捏著鼻子忍了,旁人一句去找瑾俞算賬的話都沒有聽見。
“說的她有多大能耐似得,不就是一個嫁不出去,又被人退婚的賠錢貨嗎……嗎!梅香姐姐也來洗衣服啊?”
二丫的話卡了半天,轉頭就看見劉傑昌那新媳婦的丫鬟,捧著漆了紅漆用金粉描了花飾的木盆下了溪邊,一時尷尬的不知道怎麼辦。
當著瑾俞的面說瑾俞,她還有點膽,但是當著搶了瑾俞婚事的林玉雪丫鬟面說嘴,被聽個正著,她有點膽怯,畢竟手腕上那個絞絲銀鐲還在提醒她,昨天才收了別人的好處。
“是劉家娘子啊!”梅香放下手裡的木盆,從身上的錦裙腰帶裡抽出條絲帕抹汗,“那邊的是哪戶人家啊?”
梅香墊著腳,伸出她塗了粉色蔻丹的纖纖玉手往瑾俞家方向指去,臉上還帶著笑意,高揚的下巴讓人感覺到了鄙夷。
☆、第一百零三章最大的敵人
二丫不傻,知道剛剛說的話被人聽見,現在想要彌補的機會就來了。
“梅香姐姐不知道呢吧!這是和家裡鬧翻,被趕出去的瑾家二房。”二丫輕蔑的說著瑾家討好梅香道。
“聽說姑爺之前定過親的就是瑾家二房的姑娘,不知是什麼原因不成了?”
“呵呵……”柱子娘輕笑一聲,她固然多嘴惹人厭,但這樣明知故問的事情還是看不過去,把手裡的衣服扔進木盆裡,抱起來就走,“二丫,你若是沒有洗完我就先走了,回去還要給娃整吃的呢!”
“啊?好。”二丫本來還想向柱子娘求救,現在看她能架勢是不想參和了,只好朝她揮揮手,硬著頭皮對上梅香高人一等的眼睛,“婚姻大事別人也不敢胡言,這事恐怕要問你們姑爺了。”
“我們姑爺一貫的好脾氣,聽說那姑娘行為舉止不尊,連長輩都打,恐怕是一粗野之人吧!”
梅香三言兩語就給瑾俞安了個罪名,剛剛聽見這二丫說那些話的不悅也舒緩了一些,泥腿子就是泥腿子,她們家小姐想要嫁給誰不行,更何況一個只會讀書,到現在連個功名都沒有的酸腐!
“呃呃……大概……我也不知道啊!”二丫不知道怎麼接這話,期期艾艾的回了一句,把洗得囫圇的衣服,隨意塞進籃子裡,“要回去煮飯了,梅香姐姐忙著啊!我先走了。”
“等等!”梅香叫住了二丫,“劉家娘子,我家小姐最是和善了,你若是有會說話的姐妹,可以邀幾個來家裡坐坐。”
“行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