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雲福腿上有傷,走的不快,在屋裡聽見夏花母親那些話,心裡明白這是和剛剛出門的瑾俞碰頭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夏花母親要指桑罵槐的說他,他可以忍,但是說瑾俞就是不行!
臨出門前摸到一根木棍,拎著那木棍二話沒說就出來,沒成想開門後只有小巷子裡的一股夜風吹過,剛剛罵街的女人已經不見了影蹤,倒是跑的比兔子還快。
憨厚的漢子滿臉冰霜,他千方百計去維護的女孩,難道又要毀在那個長舌婦的口舌下嗎?
這邊夏花拉著她母親跌跌撞撞的到了二丫家,也顧不上丟臉什麼的就上去敲門。
“篤篤篤”敲門聲在黑夜裡傳的遠,剛剛解衣準備睡覺的劉家人被敲門聲拉了起來。
“誰呀?這都睡下了還來敲門!”
女人尖細的聲音不耐煩的響起,剛剛脫在一旁的外裙又重新穿上,不耐煩的去開門。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瘦弱的劉二柱,臉色蠟黃,從床上盤腿坐起來喘著粗氣不滿的道,自己婆娘的性格他也清楚,好吃懶惰成性不說,那嘴還不饒人,這夜晚誰沒事會來串門,除了要好的幾家人那就是村尾的夏家人了。
“菊花嬸,是我,夏花。”
夏花已經聽出來開門的是誰,這會兒也顧不上自己姐姐這個平常最不好說話的婆母,會怎麼樣的一張臉了,得先找個地方落腳先。
“夏花?你們這麼晚了來幹嘛呢?”
菊花嬸開啟門一看,果然門口相依偎的兩個女人正是夏花美女,菊花嬸的臉瞬間拉得老長,夏清第那喝了幾杯黃湯就發瘋的性格村裡就沒有人不知道,這麼晚夏花母女過來,肯定又是被打了來哭訴。
“菊花嬸……我爹喝醉了,這會兒把門關上,我們進不去家門。所以,所以來找姐姐想想辦法。”
夏花硬著頭皮道,同一個村裡還要去別人家借宿,實在是難堪。
可是現在沒辦法,丟臉總比丟命強。
“你們這是……被趕出來了?”
菊花嬸不客氣的問,語氣裡不乏幸災樂禍和看好戲。
“……我爹明天酒醒了就好,這會兒醉的不省人事了。”
“二丫,你孃家人來了!真是五體不勤沒用的東西,大晚上的連個門都要我這做婆婆的開,娶你有什麼用?連個孩子都不會生……”
菊花嬸那一點表面的和善都不想維持了,當初為了貪夏家的女兒禮金少,兩家約定要互相照應,夏家才不嫌棄她劉家窮把女兒嫁過來。
別看她平常整個村裡的亂晃,吃東家拿西家的,看現在真的夏家人找上門來了,她是滿心的嫌棄和不是滋味,憑什麼自己家要和這樣的人家來往了,一點實惠沒有得到不說,兒子成親就要兩年了,到現在媳婦二丫連一個蛋都沒有下。
這會兒夏花母女二人過來,她更好一肚子怨氣好好的發洩發洩,好叫她們知道女兒嫁過來兩年了,可是對家裡什麼都沒有貢獻。
“欸!欸!我來了,娘你先回屋歇著吧!”
二丫踩著鞋子,攏了攏剛剛在床上被丈夫折騰亂的頭髮,匆匆忙忙的出來。
她為人潑辣,以往她是不怎麼待見這個遊手好閒,整日在外惹是生非的婆母,可眼下孃家人過來肯定是尋求幫助的,沒辦法她也只能給婆母幾份面子。
“我這也是累了一天了,一把老骨頭也熬不住了。那什麼,你和親家她們說說話,一會兒就送他們回去啊!”
☆、第一百九十四章上門借宿
菊花嬸怕夏花母女要留宿,先把話說了,就這朦朧的夜色斜了一眼那灰頭土臉的夏花母女,踩著沒有後跟的布鞋一搖一擺的回屋去。
“娘,夏花,你們怎麼這時候來啊?”
見婆母轉身進屋去,二丫才壓低聲音問母親和妹妹。
“為什麼過來?還不是你爹那個酒鬼,今天晚上不知道在哪裡喝了酒回來,什麼話都不說,上來就是一頓亂打……哎喲喂!我的娘喲!我這命怎麼這麼苦啊!臨老還要挨這樣的打喲!”
夏花母親正是滿肚子的委屈,被大女兒一問,扯著嗓子又是一頓哭訴,也不管這是在哪裡。
“娘,你別哭了。”
夏花拉著她母親的衣襬示意,這大晚上的哭嚎,別讓劉家人笑話後,還要讓隔壁鄰居也一起笑話。
“行了行了!進屋去說吧!”
二丫心裡瞭然,離天天被酗酒的父親毆打的日子才過去一年多年,今天母親和妹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