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景自然是熟悉。
想把人往自己屋裡帶,猛然想起出來前夫妻倆在幹什麼,現在進屋去可不合適,轉了一個彎,只能把人往廚房走。
“呸!就知道沒有好事,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還有臉哭!”
菊花嬸趴在門口聽外面說話,知道了那夏家的破事,幸災樂禍有餘,憐憫同情一點沒有。
“你給我省省吧!事情不會想,就會瞎看熱鬧!”
屋裡沒有點火,劉二柱只隱約看見自己婆娘撅著屁股往外瞅,頓時一陣氣急。
這拎不清的女人,夏家人這麼晚過來,指不定要住下了,借宿不算什麼,明天早上一頓飯可是少不了了。
這有一就有二,劉二柱心裡的小算盤噼裡啪啦的作響,就怕以後夏家人開了這個頭,以後住習慣了,那可就麻煩了。
他們家沒錢,要不是還有二畝水田,那就是窮的叮噹響,可沒有閒餘的糧食養外人。
“能有什麼事啊!這家裡除了那一窩雞外,還要什麼需要我操心的。別人有個孫子抱,我可沒有。我可是要睡了,明天那劉傑昌家肯定有不少的好東西,我得早點去守著。”
菊花嬸挪著上床了,這兩天她往劉傑昌家裡跑的勤快,那茶點糖果沒有少吃,就是家裡也帶回來了不少,把前幾天在瑾俞家碰的一鼻子灰給忘記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饞嘴婆娘!”劉二柱瞪了一眼自己婆娘,想到黑燈瞎火看不見,只好放棄,“那夏清第三天兩頭的打自己婆娘,這以後要是一直往這邊跑,住那麼個一兩回後成了習慣。你從外面再扒拉什麼東西回來,再多都沒有用!”
“說的是欸!”菊花嬸剛剛拉上被子躺下,聽了自己家丈夫的話,瞬間一骨碌爬了起來,“不行!我可得看著點,不能讓她們在這裡住下。”
“回來!你把二丫叫進來,我和她說兩句。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認認清楚,哪裡才是她的家。”
劉二柱端著架子道,今天這是第一次,可不能慣著夏家人。
至於以前的那個約定,媳婦都娶進門來了,誰還去守那個約,他又不是瑾昌明那個傻子,婚都沒有成,傻乎乎的幫助人家養了六年,到頭來一無所有不說,還得賠上自己女兒的一生名譽。
“好!你等著,我去叫。”
菊花嬸再次穿上外裙出去了。
廚房裡二丫點了松脂火把,看著母親鼻青臉腫的模樣,固然在孃家時沒有得到母親什麼愛護疼惜,還是忍不住一陣鼻酸,這日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頭。
“我給你們燒點水喝。”
二丫忍著淚,準備去燒火。
“姐,你別忙了。要是她們看見,還以為你做什麼呢!”
夏花拉著二丫不讓她去,劉二柱夫婦在村裡的摳門是出了名的,特別是那菊花嬸,好吃懶做,成天的去別人家蹭吃蹭喝,這要是廚房裡開了火,別以為是做了什麼吃的,到時候二丫在婆家要難做。
左右就幾個時辰天亮,她就想和母親窩在這裡等天亮父親酒醒了就回去,別給二丫招麻煩。
“唉!沒事。”二丫眼神有點閃躲,但還是堅持在灶前坐下。
不想剛剛把火點著,廚房門口就響起了腳步聲,那個說要回屋睡覺的菊花嬸進來了。
“二丫,你這是要做什麼呢?敗家娘們,大家可是剛剛吃過飯呢!”
菊花嬸進來就看見二丫開始生火,果然她家老頭子說的沒錯,這夏家人就是來吃白食的。
“沒有娘,我只是給我娘她們燒點水喝。”
“這天氣還不熱晚上喝水上茅房也麻煩,這柴火要揹回來也是累的你以為你家男人的力氣多的花不完吶!”
“不喝水,我們不喝水嬸子。姐姐你不用燒了。”
夏花難堪的道,這怕什麼就來什麼,看著菊花嬸刻薄的臉,她恨不得挖了個坑把臉埋了。
“菊花,你這話說的。我這大晚上來一趟,怎麼就連你家水一口都喝不得了嗎?”
夏花母親本來就不是善茬,聽話聽音,這會兒聽到菊花嬸這樣嫌棄的話,頓時火冒三丈,聲音都大了起來。
“水是有,這柴火可是不多了。我們家裡可就強子一個壯勞力,你們不心疼,我可心疼。”
菊花嬸可不怕她跳腳,該說的話她可是不會少說,自己家裡不想留人的意思要表達出來。
“婆婆,我娘不是這個意思。”二丫為難的道,兩個母親她都不好說。
“行了行了!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