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耳廓卻紅了。
蕭錯看的心裡癢癢,一想成婚至今就一直在忙著子嗣傳承的大事,自個兒不顧形象的樣子,八成她心裡早將他當成色中餓狼。
不過,他旺盛的精力都用在了她身上,她也該學會食髓知味才是。
一面想著,人已經繞過矮几在她身畔席地而坐,將原本坐在坐褥上的傅縈挪到了自己腿上。
隨侍們都退了下去。
精緻的船艙之中就只剩下相依的二人。蕭錯的手就往她裙襬下探去,卻被傅縈一把開啟了。
“光天化日的,做什麼呢。”
蕭錯賠笑:“你瞧這景色這麼好,你不想試試嗎?”
傅縈紅著臉回頭瞪他,咬牙切齒的道:“不想!”
蕭錯卻覺得她眼波瀲灩米分面桃腮的模樣,著實是美不勝收,禁不住就按著她的頭吻了下去。
他的動作粗魯,卻手上卻很輕柔,專挑她敏感之處,直將二人都撩的動情。許是在陌生的環境,又是在行船之上,水波盪漾聲,船工呼和聲就在不遠處,這樣陌生的刺激使蕭錯動作也難以剋制的重了一些。
傅縈覺得肚子有點疼。
事畢蕭錯親自為她擦身穿衣。動作已是十分熟練,就連拿簪挽發都是行雲流水,可見在她這裡是練習了多少次。
他自己整理衣衫妥當,重新將人擁在懷裡。卻覺得她比平日都要安靜一些。
“怎麼了?生氣了嗎?”
傅縈索性側過身蜷縮著躺下,頭枕著他的腿搖搖頭。
蕭錯摸一摸她的臉,有些涼。
“是不是湖上風冷?”將外袍抓來蓋在她身上。
傅縈手捂著有些墜痛的小腹,休息了片刻才道:“我有些不舒服。”
蕭錯一下就急了,“怎麼個不舒服法兒?哪裡不舒服?咱們這就回去請太醫。”
他這麼焦急。傅縈卻不好意思起來,附耳在他耳畔低聲道:“肚子有些疼,可能是月信要來了。”
蕭錯順勢摟著她的腰,眨眨眼道:“不是月初的月信嗎?這會子該是來過了啊。”
傅縈……
難怪那幾天他說有要緊事,在書房睡了三四天。
“許是才剛來大周,水土不服,就有些遲了。”
“不對,我問過吳嬤嬤和珍玉,都說你月信的日子是很準的。”
傅縈羞的快將臉埋起來,“這種事你去問人家做什麼!”
“不問怎麼知道?”蕭錯說的很無辜。“我都兩年沒在你身邊兒了,自然是要問過才知道啊。”大手解開她腰帶,手就要伸進裡衣。
傅縈嚇的閃躲,小貓似的哼唧:“阿錯,我不舒服。”
蕭錯虎著臉:“不是要碰你,我給你捂捂,瞧你肚子涼的。”小虎牙在她脖頸上輕輕啃了一口:“你個笨蛋,當我真是色狼嗎?我只是對著你就忍不住。”
傅縈靠著她肩頭,感覺熱度從他帶有薄繭的大手上源源不斷的傳來,身子也暖了起來。就有些昏昏欲睡。
蕭錯高聲吩咐阿圓:“掉頭回去,吩咐太醫來府上。”
阿圓在外頭一愣,忙應是。
此時畫舫已在深水處,距離岸邊尚有一段距離。千秋湖上其餘畫舫三兩錯落,也互不相擾,隱隱有絲竹之聲從距離較近的一艘畫舫上傳來。
傅縈有些捨不得回去,“阿錯,要不就在玩一會。”
“往後什麼時候不能來?你現在不舒服。”蕭錯擔憂的是她的身子,他這段日子過於孟浪了。沒辦法。素了這麼多年,香噴噴的肉就在眼前,能忍住的就不算男人了。
傅縈嘟著嘴,還要據理力爭。
忽然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彷彿動物感知到危險靠近,渾身的汗毛都乍了起來。
“阿錯!”
隨著她一聲驚呼,船身之下就發出一聲斷裂的巨響,船身一歪一震,傅縈的下巴撞在蕭錯肩頭,差點咬到舌頭。
蕭錯忙帶著她起身,高聲問:“怎麼回事?!”
外頭也是一陣喧譁,有人呼喊,隨即竟有打鬥聲傳來。
門外阿圓焦急的道:“王爺,有刺客!船底被人鑿破,您快帶著王妃先走!”
蕭錯面色凜然,一把將傅縈抱了起來衝出門來,門外是畫舫二層臨近水邊的長廊,兩側都有木質臺階通往一層甲板,往下瞧,黑衣蒙面人各個身上溼透,刀法精湛,真正不會功夫的船工血濺當場,斷頭開膛的各種慘死,竟是不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