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縈出宮去了,忙去告訴了蕭錯。蕭錯聞言卻未在意,只是心疼的嘆息道:“這些日也是悶壞了她,本王的王妃,難道想去城裡逛逛還要看人眼色嗎?你去告訴那些狗奴才,下次王妃出行,誰敢攔著本王要誰命。”
阿圓連忙應了是。
如此時間一晃便過去了六日,這一日天已微涼,午後又落了一場雨,天色暗沉沉的。傅縈剛過午後就親自下廚去預備吃的,確定一切準備妥當後,便吩咐了綠竹:“你去告訴王爺,讓他沒什麼事就回來,我有事找他。”
難得傅縈如此篤定的說有事,蕭錯已忙完今日朝務,便迅速趕回了養心殿後頭。見了一桌子的奇怪的沒事,禁不住好笑:“怎麼了?我們小笨蛋是研究出新的菜式,想找個人試試有毒沒毒?”
第三百一十九章 證明
這幾日傅縈心中原本積壓著許多愁緒,距離皇帝所中“一月散”之毒發作時期已近一個月,避暑山莊卻無好訊息傳來,朝堂上已不只是暗潮洶湧,儼然有山雨欲來之勢。可蕭錯每天面對她時都如往常一般,從不將外界的事細說與她,也從不將那些負面的情緒帶給他,就如現在這樣。
其實越是這樣,傅縈就越是擔憂。
傅縈笑著拉他的手入座,道:“是一些新鮮菜式,不過卻不是找你試毒的,主要是想讓你嚐嚐鮮,同時聽我給你講個故事。”
若在往日,蕭錯若有玩笑之意,傅縈定會與他嬉笑兩句,今日她卻只溫婉笑著,表情卻十分認真。
蕭錯便知必定是真正有事。
“好,你說。”
傅縈笑著遞給蕭錯一個漢堡,示意他可以邊吃邊聽,便道:“我曾經做過一個很長的怪夢,在那個夢裡我經歷了一個女子的一生,你不知道那個夢有多細緻,細緻到每一天,每一個時辰,每一次呼吸聞到的氣味都是那樣真實的,從不知事的孩童一直長大,到最後意外身亡之前的疼痛,我都一樣不落的經歷了一遍。當我醒來時,我甚至分不清那究竟是一個夢,還是我現在就生活在別人的夢中。”
傅縈的聲音溫柔低緩,眉心微蹙似陷入回憶之中。
蕭錯嚼著口中夾著雞肉和青菜的“饅頭”,不自禁放慢了咀嚼的速度,最後端起青花蓋碗來吃了口茶漱口,專心致志的聽著傅縈的話。
“其實到現在,或許是過了太長的時間,夢中我雖然從一個小孩慢慢長大成人,最後經歷了死亡,可是確切發生了什麼倒也記不清楚,或許這就是夢的本質吧,醒來了就忘了。如今我腦海中只存在零星的一些記憶。但僅僅是這些記憶,就足以讓我回想起來便覺得驚歎了。阿錯,你不知道夢中的那個世界有多奇妙。”
傅縈的雙眼彷彿會發光,神采奕奕的望著蕭錯:“夢中有能載人的鐵皮車。速度快又平穩,卻不用馬或者牛來拉車。還有會在天上飛的鐵皮鳥,從咱們這裡飛到東盛,或許只需要兩個時辰,根本就不用舟車勞頓。還有一種武器。只要點燃了就會毀滅一個城市,殘留下來的毒素甚至會讓人患上絕症。”
“小笨蛋,你這夢倒是神奇,這樣的好夢怎麼沒讓我夢到啊。”蕭錯聽的張口結舌,不得不佩服傅縈的想象力。
“你不相信?”
“既然是夢中之物,自然是神奇的。”蕭錯也笑。
傅縈彷彿知道蕭錯在想什麼似的,“我知道這些說出來很匪夷所思,所以我特意預備了一些證據,都是從夢中帶出來的東西。”
拿起漢堡咬了一口,傅縈滿足的道:“這道菜是夢中一個特別大的餐館肯德基中賣的。我在夢裡就很愛吃。不過我做不出夢中的味道。”
蕭錯噗嗤一笑,他就知道他家小吃貨除了在乎吃,也夢不到其他什麼要緊的。
傅縈見蕭錯的表情,放下漢堡拿了帕子擦手,又道:“不只是吃,還有一些能改變這個世界的東西,比如它。”
傅縈一指桌中間炭爐上一口鑌鐵鍋,鍋子中的水已經沸騰,蕭錯原以為傅縈要煮什麼東西,傅縈卻站起身。將鍋蓋蓋上了。
“阿錯,你能按住鍋蓋,別讓水冒出來嗎?”
蕭錯詫異的道:“這是什麼意思?”
傅縈道:“在那個夢中,這種力量可以拉動數萬斤的車。說這種力量可以改變世界也不為過。”
“不過一個鍋蓋而已,哪裡有那麼誇張。”蕭錯笑著起身按住了鍋蓋。
可是隨著水的沸騰,不斷的有蒸汽向上擠壓,蕭錯面色不由一變,只得運上了內力,他手臂上結實的肌肉緊繃著。以他的功力,他相信斷沒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