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還是貓,一定會炸著毛轉身就跑。
“弟妹好酒量。平日與無憂也常常對飲吧?”
一個和親公主,沒事拉著王爺喝酒,那不是魅惑勾引是什麼?
蕭錯聽的氣不順,剛要為傅縈說話,傅縈便已先一步開口道:“回皇后娘娘,臣婦原本不善飲酒的。”羞澀的用手背貼了微紅的臉頰。
言下之意她不過是因皇后賜酒,不敢推辭才如此豪邁。
而她那嬌嬌軟軟的模樣,說出的話由不得人不信。就是二皇子也覺得母后的手段有些拙劣了。
皇帝也被這廂的對話吸引了注意,含笑看過來,舉杯與蕭錯對飲了一杯。隨即笑道:“無憂的酒量卻不是你們知道的,他呀,烈酒能吃一罈,還照樣能沙場上取勝。”
這與有榮焉的口氣就不能收一收嗎!皇后抿著唇,覺得自己若不是強壓著火氣,真恨不能撕爛蕭錯的臉。對皇帝的怨氣也越加飆升。
她那般怨氣,傅縈是感受最真切的一個,禁不住就往蕭錯身邊挪了挪。也只有他家男人會給人這種安全感。
“怎麼了?可是冷了?”蕭錯回頭。
阿圓立即適時地遞上一件鵝黃色的雲錦雲肩。
蕭錯接過,不容拒絕的給傅縈披上,還仔細繫好了領口的帶子。修長指頭靈巧的將絲帶綁了個漂亮的蝴蝶結。那眼神專注愛憐的倒像是在瞧自家孩子一般愛惜。
皇后妒忌皇帝寵信蕭錯,看到蕭錯這樣對待傅縈,妒忌心更盛,感覺自己都要噴出火了。
皇帝則是一副見了老婆迷的無奈眼神。
此時便有臣子端了酒盞到近前輪番敬酒。待過了這一輪,皇后才有機會道:“這些歌舞,弟妹覺得如何啊?”
傅縈笑道:“能在皇上與皇后娘娘跟前服侍,自然都是極好的。”
“這樣一說,倒顯得牽強了。”皇后莞爾道:“聽說弟妹從前在東盛時便擅長歌舞,曾經一舞動京城。不然怎麼咱們無憂這樣神魂顛倒?本宮沒有那個福分,未能親眼一見,不知今日弟妹可否願舞一曲?也好叫咱們都長長見識。”
早已女眷瞧出皇后有意針對傅縈,聞言也都跟著附和。
傅縈一下子覺得這世界真是充滿惡意。她如今是王妃,又不是舞姬,而且她的身份在此時代表了東盛。東盛原本就是附屬於大周的小國,巴巴的送公主來和親,難道還不能將自己的迎合之一表達清楚嗎?這會子皇后當場便提出讓她如舞姬一般表演的話來,難道是皇帝授意?難道平了南疆之後,皇帝現在有餘力對東盛出手了?
心思轉動時,傅縈卻依舊在笑:“皇上與皇后娘娘若想瞧自然是使得的。只是旁人如今還未曾有這個資格吧?”
皇帝原本聽皇后這樣說話,就奔著看戲的心思去放縱這些女眷們起鬨,也想看看蕭錯的反應。
誰料想,該出頭的沒出頭,平日貓兒似嬌軟的人卻笑著說出這麼強硬的話。
皇后與二皇子這會子也驚愕了一下。
傅縈笑道:“臣婦雖才不驚人貌不出眾,著實高攀了王爺,但這是我個人的高攀,並非代表了東盛。如今臣婦在此處,是東盛皇上、皇后以及全國的一片親和交好之意,只希望兩邦能長久和平下去,免兩國百姓征戰疾苦困擾,但並非代表了其他曖昧的意思。是以,臣婦若要舞一曲以娛皇上與皇后娘娘,那也是作為弟媳孝順兄嫂的。”
說到此處,傅縈抬眸看向皇帝與皇后:“不過,還是多謝皇兄與皇嫂看重,回頭臣婦準備好了,單獨去舞了給您二位瞧,可好?”
倒是真小瞧了她。皇后咬牙,她這番話牽扯到兩國大義上,倒顯得她一個大國皇后在挑撥離間了。
而且皇后著實也不清楚,皇帝到對東盛到底是存什麼心,是有意將之併入版圖,還是希望這樣繼續交好下去。
正想著,皇后便察覺到皇帝銳利的注視,回眸,恰對上他不悅的眼神。雖然只有一瞬,也足叫她心頭一顫。
第二百八十八章 毒
皇后垂眸,心下便忖度皇帝的心思,莫不是愛屋及烏到這種程度,她為難的又不是蕭錯,只為難蕭錯的媳婦難道皇帝也要插手嗎?她這個皇后若連這麼一點的事都不能做主,後位坐著還有什麼意趣?
因心中有了不平,皇后現在是想什麼都覺得悲觀,只要瞧見蕭錯和皇帝笑談,心裡就不該有的生出“眉來眼去”這麼個形容詞,偏偏又不能如何,只能寬慰自己宮裡還有那麼多的妃嬪呢,今次皇上出來也沒有帶著那些什麼妃子,是已是給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