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都會在榮禧院。
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瑤娘越想心裡越是擔憂,不知怎麼就想起晉王身上的毒。再想那日他是那種情況下離開的,頓時就有些坐不住了。
她說想去朝暉堂,紅綢幾個在一旁勸她。
這兩日外面下了雪,樹上房頂上都積了一層厚厚的白。雪天路滑,瑤娘懷著身孕還跑出去,若是出了事,誰也擔待不起。
“夫人,您若是有什麼話,奴婢差人去傳個信就是了。”
“您可是懷著身子。”
玉蟬望了房頂一眼,就往裡間走去。剛在屋裡站定,就有一個黑影下來了。
“你找我說話?”是一個很年輕的聲音,可能有些緊張,說得期期艾艾的。
玉蟬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但還是耐著性子,壓著嗓門道:“殿下兩日沒來,夫人鬧著要出門,你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話語雖是疑問,但話音卻是肯定的,似乎篤定暗十一肯定知道。
暗十一當然知道,只是他有些猶豫要不要告訴玉蟬。
“你若是知道就老實說,夫人肚子裡可是懷著孩子,有事你擔待的起?!”
“殿下的毒發作了。”
玉蟬詫異了一聲,還不待她說話,就見暗十一看向她身後門的方向。
她扭頭一看,就看見站在那裡的瑤娘。
“我要去一趟。”這次瑤孃的口氣十分堅決。
沒辦法,玉蟬只能去找了頂暖轎,又挑了兩個細心妥帖的婆子抬轎,前呼後擁地往朝暉堂去了。
暖轎一直進了朝暉堂才停下,瑤娘下了轎子,讓玉蟬扶著往裡面走。
剛上臺階,從門裡面走出來一個人,此人身形高大,面容普通,就是左耳根到下巴有一道疤,看起來有些滲人。瑤娘在臺階下,此人在臺階上,抬眼就看見了他臉上那道不太顯眼的疤。
瑤娘身子一抖,玉蟬下意識問道:“夫人,怎麼了?”
瑤娘搖了搖頭,偏著臉低下頭,與那人擦肩而過。
直到兩人的身影沒入門裡,暗一才回過頭來,疑惑地看了一眼。
第88章
不知何時又下起雪; 細細碎碎的雪花像似被風吹散了的蒲公英; 揚揚灑灑。風捲起一陣,吹迷了人眼。
暗一又回頭看了一眼,只可惜那兩道身影早已沒入門裡; 瞧不清分毫。旁邊迎上來一個小太監; 端著笑臉; 哈著腰:“一爺,您瞅這雪下起來了,若不先去茶房裡喝會兒茶再走?”
暗一不同其他暗衛一直隱沒在黑暗中; 他算是晉王的心腹手下之一; 所以朝暉堂裡許多人都認識他。
另一邊,兩個抬轎子的婆子和幾個從榮禧院跟來的丫頭,正被人領著往穿堂那邊去。
“不了。”暗一搖了搖頭,一面朝外走,一面看向正跟著轎子往裡走的一眾丫鬟婆子,狀似無意問道:“方才那位是?”
“您問方才進去的那位啊?!那位可不得了了; 是殿下的新寵; 榮禧院的蘇夫人。”
暗一嗤笑一聲,拍了下這小太監的肩頭,似乎在說他說話語氣誇張。可在聽到小太監說蘇夫人懷了晉王府第二位小主子的事,眉卻是不經意地擰了下。
暗一是暗衛出身,又是穩坐第一把交椅的暗衛首領。這暗衛自然不是是個人就能做的,除了高強的武功以外,每個人都有過人之處。例如暗一就有過目不忘之能; 尤其在認人上,更是見過一次的人就不會忘。
他以前就見過這位蘇夫人,還是在那樣一種情況之下。
真是太巧了。
福成正急得老房子上火時,瑤娘來了。
早早聽人通報,他就在門口等著,一見瑤娘,忙上前將她迎了進去。
“福總管,殿下到底怎麼樣了?我怎麼聽說殿下毒又發作了?”瑤娘有些猶豫地道,並在玉蟬的服侍下脫掉蓮青色緞繡折枝花滾兔毛邊的披風。
福成愁眉苦臉的,“咱家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藥試過了沒問題,可就是……”他頓了一下:“蘇夫人你還是別進去了,殿下交代過不讓告訴你,也不知是哪個嘴碎的小兔崽子說漏了嘴。”
這小兔崽子自然是暗十一不做他人想。
“那殿下現在怎麼樣了?”
“這……”
“我還是看看。”
瑤娘硬要往裡頭闖,福成也不敢攔她。再說了,他也是有私心的,雖是殿下不讓,但若夫人堅持,總能緩一緩,也免得殿下遭那種苦吃